我,是陪伴。傻孩子,你是想晚上给他煮饭吃?还是早晨给他打领带?和他一块儿很开心?是这些东西吗?” 江晚橘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痛,她听白似锦温柔地说:“晚橘,我打电话来,不是要求你们分手,只是作为一个母亲,作为昼仁的母亲,希望你能为他的前途多多考量。你很好,但不适合昼仁。” …… 直到临近下班,江晚橘的思维还是钝钝一片麻木。 交图纸的时候,她那个严厉的法国女上司盯着图纸看了一阵,摘掉眼镜,轻轻搁在桌子上。 她仔细观察着江晚橘的脸,良久,说:“你的脸色很差,我给你放假,你去看医生。” 江晚橘说:“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没事。” 她坚持到了下班,等时间到了后,仔细整理好东西,一如既往地背上包离开办公室。 现在是春天,温度却没有好转,仍旧有些透衣贴身的寒冷,江晚橘走过广场,在下台阶的时候一觉踩空,不小心摔了一跤,有路人围上来,关切询问,江晚橘摇摇手,告诉他们自己没事。 只是摔了一下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有衣服垫着,膝盖也没有破皮,只是稍微红了一点。甚至一点儿也不痛,麻木,只有在回家、见到陈昼仁后,腿上那种若有似无的痛感才顺着神经浅浅复苏,像藤蔓往大脑传递着讯息。 按下暂停键的糟糕情绪疯狂涌出。 江晚橘不打算将这事告诉陈昼仁,对方却从她沾了泥的衣服上猜到了。 “真的……不省心,”陈昼仁叹气,示意她脱下裤子,“我看看伤哪儿了。” 哪里都没有受伤,江晚橘任由他检查一番,想将腿挪走,陈昼仁不肯,仍旧用手捏了捏膝盖和小腿骨:“骨头没事吧?” 江晚橘摇摇头。 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昼仁仔细看着她的腿:“不行,明天还得带你去看看医生。下周我就该回国了,临走前得把该干的事情都干了。” 江晚橘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闷,很重,拽着她的呼吸沉压压地往下,再往下。 沉坠坠地往下拽,下面却有什么东西要喷发出来了。 陈昼仁终于抬头,他仔细看着江晚橘的脸,问:“怎么了?工作上遇到难处?” 江晚橘说:“没有。” 她的声音是被堵住的。 陈昼仁倾身,他抬手,想要触碰着江晚橘的脸颊。他终于意识到江晚橘的情绪失衡,也意识到她的失落并不源于这场不小心的摔倒。 江晚橘脸一偏,躲开他的手。 陈昼仁的手落了一个空。 手指在虚空握了握,陈昼仁捏着江晚橘的下巴,要她看自己,问:“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人找你了?国内的?” 江晚橘抿着唇。 情绪压在喉咙间,闷得脖子发痛。 “是我妈,”陈昼仁说,“她找你说什么?” 终于憋不住了。 江晚橘情绪在此刻崩溃,她大声对陈昼仁喊:“你对我求什么婚?你家里人给你找好结婚对象了对不对?” 陈昼仁被她的声音激了一下,微微有些错愕。 他声线平和,尝试安抚江晚橘:“听我说,小橘子,冷静。” “你一点儿也不告诉我,”江晚橘说,“你把我当什么?” 她想要克制,但忍不住,声音发出来,她压抑而急促地呼吸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