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喜欢她的声音,低头,捞着江晚橘,亲上她的唇,含着咬了咬,仍旧将她摆弄成自己喜欢的姿态,极其有耐心地哄着。现在的江晚橘,哪里还有白天冷冷清清的样子,成了一个小哭包,像山里的温泉泉眼似的,咕咕噜噜地往外冒着泪。 沙发移位,江晚橘的脑袋都要晕了,乱糟糟的一团乱麻。陈昼仁嫌弃她裙子碍事,两只手一拉一拽。 江晚橘哑声提醒:“这是白擎买的,好贵呢,快两万了。” 陈昼仁笑了。 他说:“那我更要撕了。” 江晚橘想要阻拦,可惜已经没什么力气,彻底失败。 江晚橘说:“好贵的。” “明天赔给你新的,”陈昼仁捏着她的脸,亲昵地落下来,“别说一件,你随便挑……嘶,不高兴?” 江晚橘很在意他赔不赔这件事,但氧气的缺失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胡闹好久,时钟的分针都走了半轮,她眼神溃散片刻,过了几秒,她才急促地叫起来:“呀,没——” “没事,”陈昼仁抚摸着她的脸,刚才的滋味太好,他还在回味中,说了一句,“我结扎了。” 江晚橘讶异地唔一声。沙发脏了一大滩,她刚想该怎么处理,却被陈昼仁拉起来。她茫然地看着对方,没什么反应,直到陈昼仁低头,咬她耳朵。 “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仅仅是再来一次这么简单。 沙发已经不成样子了,江晚橘终于看到这个套房的全貌,她的脸贴在柔软的床褥上,膝盖与被单接触,昂贵真丝床品没有伤害到她,倒是被口水弄污了一大滩。江晚橘最后躺着睡过去,又趴着醒来。 江晚橘没有去吃早餐,她睡到十一点,太阳透过玻璃窗落过来,她抬手,咪起眼睛,抬手遮了遮。 听觉渐渐回来,是陈昼仁在讲电话,说的是粤语,语速快,江晚橘一句都没有听懂。 她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睛,听到陈昼仁走过来。 “想吃点什么?” 他语气温和,走到江晚橘的床边,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有想吃的东西吗?” 江晚橘将脸埋在被子里:“……现在应该不是早餐时间了吧。” “那让我安排?”陈昼仁温和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喝汤?” 江晚橘将头冒出来,像是雨后冲破泥土的小蘑菇:“什么汤?” 什么汤? 懒人最爱喝番茄肉片蛋花汤,去超市买切好的肉片,随意打个蛋进去,切些番茄,简单极了,江晚橘经常这么干。 要么就是芫荽蛋鲩鱼片汤,稍微复杂一点,也是速成。 陈昼仁不喝这些,他调侃,在广东话里,这些东西都叫“滚汤”,三下五除二就能速成做好的糖水,不适合约会来喝。 他请江晚橘喝爵士汤。 猪骨、玉竹、角螺、老姜、瑶柱……先下锅,再上鸡脚、赤肉、老鸡,喝汤急不得,早在江晚橘醒来之前,陈昼仁就定了位置。用以上材料用慢火煲上两个小时,再将已经焗水一整夜的花胶放进去,文火慢炖,佐以半块蜜瓜肉,剩下半个蜜瓜打成蓉,继续细细煲一小时。 等到江晚橘和陈昼仁过去的时候,汤也煲好。 刚上桌,江晚橘先闻到清甜香味儿,她饥肠辘辘,先尝了一口,鸡汤醇美,混合着螺肉的鲜味,浓清相适宜,味道绝佳。 江晚橘脱口而出:“好喝。” 陈昼仁笑着说:“你要是喜欢喝汤,明天带你吃冬瓜盅,怎么样?” 江晚橘犹豫了一下。 陈昼仁不着急,向侍应生要了一盏茶。 不单单是汤,还有鱼卷两味,石斑鱼起肉双/飞,都包裹着裹云腿肉片和北菇条;一半拿来清蒸到熟,上汤勾芡,另一份油炸到7分金黄,用酸辣芡调好味道。虾仁炒蛋,虾鲜甜蛋嫩滑,不碎不干,不糊不黏。虾饺精致剔透,透过皮能看到里面的嫩粉,鲜美多汁,馅料安排的也好,八分半虾一分半的肥肉,饱满充盈。产自流浮山对海沙井的白蚝,肚薄体肥,生炸后焦黄,裹在生菜中,沾着沙拉酱,外脆内软,肉嫩汁鲜。 昨夜大肉吃多了,江晚橘偏好青菜,清炒豆苗,浸在上汤中的芥兰撒一层虾籽,她自觉胃口不算大,但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意识到自己竟吃了这样多。 陈昼仁似乎很忙,他接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在江晚橘面前讲,离了一段距离,他声音低低,一会儿用粤语,一会儿用普通话。 但是没见昨天的那位助理,还有那位大脾气的小姐,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江晚橘懒懒散散地吃着,眼看快要结束了,又上了一道甜品,杏仁奶燕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