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些日子,可是还带你去了淮阴侯的碧波宴?在宴上给你剥了莲蓬,还喂你吃了水黄桃?” 闻叶照提起碧波宴,小叶子咬着唇口低下脑袋。 萧晏怪癖甚多,能吃莲子但是碰不得生莲蓬。平素原也无需劳他大驾,就是一碗莲子汤都得放温搁在他面前,他才伸手用过,就别论要他剥莲子。 其次,他也碰不得桃子。为此,府中连棵桃树都没有。 因为这两样,他碰之过敏,遍体生红疹。 结果七月底淮阴侯府的碧波宴上,秦王殿下为了讨女儿欢心,赢那一篮子进贡的水黄桃,居然下场参加剥莲蓬比赛。 他下场,哪个没眼风的敢赢了去。 于是得了那一篮彩头,更是当场洗净、去皮、切碎、冰镇,颠颠捧给了女儿。 待回府,秦王殿下一身皮肉,已经红肿不堪,痛痒难忍。 “我便知道他会同阿娘告状!”小叶子轻哼道。 “他没说。”叶照顿了顿,片刻道,“是侍者不小心露了嘴,阿娘猜的。” 原也不是侍者露了嘴。 秦王府里的人,都是长的一副唇舌。但凡萧晏说一,没有人说二,便是暗里都不敢。 实乃是他连着两日未来翠微堂,叶照莫名心慌,自己去寻的他。 方在清辉台见到正在用药的萧晏。 他旁的也没说,只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为何?” 他说,“怕小叶子以为我向你告状。” “我没有让他吃桃子,便很客气了。”小姑娘嘟囔道。 “小叶子!”叶照厉呵,“你在说什么?他误食桃肉,会没命的。” 叶照缓了缓,抚过孩子面庞,“他是伤过我们,前生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阿娘不知道。可是在之前,真正伤害我们的不是他。你知道的,是谁抓你的那个人,是逼迫阿娘的人。如果没有那人,我们在安西可以平静地过一生。” “不可以,阿娘伤成那样,一生很快就会结束,小叶子便只有一个人。”小姑娘一双凤眼又湿又红。 “阿娘的伤,也是那人造成的,同他没有半点关系。”叶照擦去她眼角滚下的泪。 小姑娘拂开母亲的手,半晌唇张了张,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转了个话头道,“阿娘,你说这些,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我……”叶照顿住了口,片刻有些懊恼道,“谁听不是听!” 小姑娘瞧着自己阿娘,鼓了鼓腮帮子,低头含糊道,“我都提前回来了。” “什么?”叶照蹙眉。 “我说我都提前回来了。” 叶照尚且疑惑。 “我说,那日宴会,不是没散宴我就提出回来的吗?”小叶子嘀咕道,“我怕他痒死!” 叶照闻言,揉过孩子脑袋,将她抱进怀里。 须臾,小姑娘探出头来,问,“阿娘,那你想留在这,还是想回安西?” 叶照笑道,“你想回安西吗?阿娘前段时间去过了,那个院子还在的,还有那棵枣树。” 小叶子又往外望探出一点,看着叶照道,“我明白了,阿娘也不确定是走还是留!那我们且要有两手准备。” 叶照疑惑道,“阿娘何时说不知走,还是留的?” “阿娘要心中坚定,直接说留或走,何必多问我一句?”小叶子推开母亲怀抱,跳下她去,“阿娘放心,你想留或是走,都行的。” “小叶子!”叶照从窗户唤她 “您歇晌吧!”声音已经是从院外传来。 * 清辉台中,苏合正给萧晏包扎手背。 “你是睡死了吗?被抓成这样没反应!” 萧晏那只手背,并不是简单的被抓出两条红痕,剜破一点皮,里头筋脉都蜷曲了。幸得苏合给他按摩揉顺了。 “睡死我早就跳起来了。就是因为没睡才忍住了,想着把她哄睡了……”话至此处,想起叶照惊梦中呼唤“阿姐”,萧晏心中也甚是不安。 明知慕小小在霍靖手中,但是半点踪迹线索都没有。 而当日为了牵绊住霍靖,不让他腾出手提前寻到叶照,萧晏派人打掉了他三个屯兵的地方,以此让他分不出身。 却也因此打草惊蛇,如今虽知他不怀好意,却半点证据皆无。霍靖撤得十分干净。导致萧晏就很是被动,无法主动出手,只能接招拆招,兵来将挡。 且还不知,霍靖时何处发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