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伸手将他抱紧。 她听见贺容予的心跳声,很快,不知是在恨她,还是在恨自己竟然养出了她。 但……罢了。 昭昭闭上眼,松开手慢慢游^移到他胸口,沿他的衣襟往内,她很慢,在享受这最后的欢^愉。 或许,明日过后,她便要失去一切。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昭昭纤细匀称的葱白指节挑开贺容予的衣襟,入目是贺容予强健有力的身体。贺容予自幼习武,看起来颇为清瘦,但事实上并不是。 她指腹轻轻地捻在他胸口,感觉到身侧的人不自觉地颤^抖,连带呼吸也更重几分。昭昭解开他的衣裳,看见了那道蜿蜒在心口的疤。 她记起那个令人惶恐不安的梦,低头在贺容予心口的疤上落下一个吻,仔仔细细吻过,而后才往下一处。 事实上,昭昭并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只囫囵知道个大概。她并不得章法,在做这些大胆的事的时候,她心跳得比贺容予更快,也在微微地发抖。 亲吻让贺容予的呼吸更乱,昭昭仿佛领悟什么,但很快,她再次感觉到为难,停了下来。 接下来……应当如何呢? 昭昭咬唇,没敢看贺容予的眼睛,胡乱地褪下他的衣袍,也同样地与他坦诚相见。 门掩得并不实,倘若她将门关得严实,怕惹贺容予怀疑。今夜这院子里的下人们都领了赏赐,可以休息,但并非所有人都一定会休息。 倘若此时有人进来,那便…… 昭昭清楚会如何,但她不想去掩,她甚至想,最好叫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门缝中透来丝丝缕缕的夜风,凉意夹杂着燥热,吹拂过去,令人不自觉地瑟缩。 昭昭岔开腿坐着,细嫩的脚背微弓着,唇快要被自己咬出血,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落在贺容予胸口。 她想起许久之前那场旖旎梦境,仿佛成为现实。 贺容予始终没有说话,但偶尔会有没忍住的闷哼,落在她耳边,也让人心绪难宁。昭昭也不想说话,好像出什么声音,都会惊扰这一切。 月光透进室内,幽幽的影子,风不知从哪里来,忽地大了起来,将没掩实的门吹得更开。门吱呀一声,打破一切的安静。 昭昭松开自己的下唇,出声唤道:“二哥……” 声声不知入了谁的耳,许是天上月,许是眼前人。 - 次日一早。 房间里的门被合得严实,朝阳似火,落进房间里。昨夜的菜没动什么,原样摆在桌上。昭昭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天气终究太热,放了一夜的东西早已经变了味儿,不能再吃。 她放下筷子起身,身上的外袍曳地,是男子式样。这自然是贺容予的,贺容予比她高,他的衣裳她穿自然拖地。 窗牖大敞着,晨风灌进来,吹散一室旖旎。风将她身上的外袍吹得紧紧贴在小臂上,她只穿了一件外袍,在房间里行走。 贺容予还没醒,昭昭转头看向里间的方向。 她深吸一口气,往里间走,最后在床侧跪下。 贺容予醒来时,头疼欲裂,他撑起身,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表情霎时变得更为冷淡。 枕边已经空了,贺容予偏头,望向余光里的那一抹衣角。 昭昭低着头,跪在那儿,身上只着一件他的外袍。 听见他醒来的动静,不远处的人抬起头来,仍旧用那双澄澈的眼睛望着他,笑嘻嘻地开口:“二哥,如今我嫁不了世子了。你想罚我就罚吧。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得管我后半辈子。” 说罢,她重新低下头去,不敢看贺容予的反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