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秀容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临近产期越来越焦虑,她听隔壁王婆说,夜半无人的时候,只要围着井绕圈喊自己丈夫的名字,并且在井里露出自己的倒影,生产的时候就能生男孩。 你说你大晚上挺着大肚子乱跑什么,王宝柱带着几分呵斥道,你还信王婆子,他说的话能信吗?前几天她还逢人就说看到一具无头尸体到处乱逛呢。 秀容眸子里带了几分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老王家能传宗接代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王宝柱一见人落了泪,哪里还敢说重话,连忙安抚了几下,这才到:谢谢二位他原本不知怎么称呼,见两人都拿着剑,接着道:谢谢你们这对儿侠侣,若不嫌弃,到寒舍一叙? 楚净川被侠侣二字烫了一下,他张口刚想解释这只是他师妹,却见路漫漫从善如流接话道:不用了,我和哥哥还有其他事情。 楚净川舌尖一顿,竟没说出话来。 王宝柱道:那就不打扰了。 他转身扶着秀容欲回院子里去。 慢着,楚净川面上的热散去,脑子清明了些,倏然回想起方才王宝柱的话来,你说王婆看到了什么。 王婆额上压了块巾帕,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看样子病的不轻。 陈成轩把她的手压在被子下,抓了抓胡子,站起身来。 王婆的小儿子王叵急切的问:陈老,我娘他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陈老说,受了风寒,又被惊吓,待我开几服药,吃了便好。 他那小儿子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多谢陈老 楚净川站在一旁,问道,你娘什么时候这样的? 三天前,王叵想了想说,我娘她去隔壁村子里给人接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到家已经吓得大惊失色,说胡话一般说在路上看到了一具无头人,然后就病倒了。 楚净川问话的时候,路漫漫和牧芸瑾待在一旁听着。 须臾,牧芸瑾侧头问道:你和师兄昨夜为什么跑这么远? 路漫漫手捏着袖子边,有气无力道:散步啊。 散步跑这么远。 这是多闲。 说什么呢?两人说话的时候,楚净川走了过来。 牧芸瑾看见楚净川就有点犯怂,没什么就随便聊聊。他转移话题道:师兄你问的怎么忘了,真的有个无头人? 楚净川斜睨他一眼,不知道,一切要等到王婆醒了才明白。 牧芸瑾似懂非懂,抓紧点了点头。 楚净川又把目光移向一侧的路漫漫,见她神色恹恹,没有往日活跃,皱了皱眉。 他便着路漫漫一抬下巴,问牧芸瑾:她怎么了? 小师妹?牧芸瑾也看向路漫漫,摇了摇道,不知道,今天到这儿就这样。 楚净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走过去,有些干巴巴的问道:你你如何了。 师兄,路漫漫看了他一眼,眉眼半敛,没事。 没事才见鬼。 他低头垂着眼睛看了她半晌,伸出手在她额上轻搭了一下。 果不其然,起热了。 路漫漫撩了一下眼皮,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在眼前一扫而过,她喉间动了一下,想也没想抓住了那只手。 那只手筋骨分明,温凉如玉,路漫漫愣了一下。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无意识的抓住楚净川的手。 他虽然发热,却也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不过抓都抓了,他嘴角一勾,又低头,在楚净川手上蹭了两下。 他觉察到手的主人似乎僵了一下。 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他想,楚净川这会儿一定耳垂泛红,就像那天早霞的颜色一样。 楚净川这会儿抽手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只能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 幸亏王婆解救了他,喝下药没一会儿,王婆就醒了。 王婆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位白衣玉冠的青年男人站在床边。 不远处的木椅上,还有一位红衣服的姑娘。 她刚醒,眼睛还有点模糊,以为是来这儿找她看胎的百姓,她看向楚净川道:喂,小公子,你夫人这是怀了几个月了。 楚净川:??? 再说一遍? 谁夫人? 牧芸瑾伸头过来:哥,你什么时候娶得夫人?我怎么不知道。 楚净川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冷声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