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连拆带砸,包你一个时辰轻松搬家!” 清玄:“…………” 几番刺激之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大步踏出殿外,直奔斜倚着一根门柱看热闹的聂昭,上手就是一个柱咚。 “昭儿,你为何如此待我?” 他一手撑着冰冷的柱石,眼尾猩红,嗓音沙哑,苍白面孔上透着山雨欲来的阴鸷。 他的双腿和嗓音一样微微发颤,主要是因为被阮轻罗敲碎的膝盖骨还在疼,疼得像得了二十年老风湿。 “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于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为了劝说聂昭回心转意,清玄搜索枯肠,绞尽脑汁,说出了原身一辈子都没机会听到的软话,“但我只是太爱你了,昭儿,你莫要与我置气,我今后定会……” “……” 聂昭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朝他撑在自己脑袋边的胳膊瞥了一眼,像在看一个砧板上的猪蹄。 然后,她抡起天罚锁,毫不犹豫地向他关节处砸了下去。 “嘎啊———————?!!” 清玄冷不防遭此痛击,一个没绷住,发出了和霸道总裁完全不搭调的声音。 “嘶……你,你做什么?!昭儿,你怎会变得如此野蛮!!” “没什么。” 聂昭轻描淡写道,“我这人爱读书,在书中读到这种情节的时候,一直都很想砸断男主角的胳膊。机会难得,一不小心就动手了。” “你别说,还真是挺爽的。” 离开太阴殿之前,她还特意请阮轻罗向天罚锁中注入了一部分灵力,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清玄:“???” “昭儿,你……你真的变了。” 他缓缓抬起完好的那条胳膊,掌心抵住胸口,用一种自以为深情款款、实际上好像被踢到蛋的眼神注视着聂昭,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我不信,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 聂昭翻个白眼:“不记得,不关心,不太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是不会去堕仙崖探监的,你最好有屁快放,我也好一口气骂完。” 清玄:“……” ——37度的喉咙,怎么能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他那沉痛、悲伤、支离破碎的表情,泛着点点泪光的眼波(主要是疼的),仿佛在向聂昭如此倾诉。 而聂昭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情,还嫌弃他站得太近有碍观瞻,一闪身退开几丈远,故意扯着嗓门向他喊话: “对了,我刚才忘了说了。我来此之前知会了太阴殿,打算多叫上几个兄弟帮你搬家,保管你今晚就泡上岩浆浴,一刻钟都不耽搁。” “好歹我也做过你的大冤种,如今你要收拾包袱蹲大牢,于情于理,我都该送上最后一程。怎么样,够意思吧?” 清玄:“…………” 他很想破罐破摔地大喊一声“你给我滚”,但内心始终有一缕对旧日光景的眷恋徘徊不去,如丝线般嵌入五脏六腑,绞得他心肝脾肺肾都一抽一抽地疼。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好端端地过日子,美滋滋地谈恋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清玄抬头望向聂昭冷酷而陌生的面容,强忍着膝盖和手肘钻心的疼痛,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颤声道: “昭儿,你能不能随我去一个地方?” …… 清玄带着聂昭前往的地点,乃是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