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的记忆涨潮般涌现,盛悉风撇头望向窗外,生气和无语之余,又觉得有点好笑。 甚至怀念。 青梅竹马,少小无猜,那时日子总是慢慢的,总是载笑载言,像茎叶四沿的藤蔓,悠悠长长地爬满她年幼的世界。 她这已有的一生,都与他紧密相关。 早已绸缪难分。 * 岛湾18号临江坐落,地段在申城的住宅区排行数一数二,偌大的园区内只有18栋独立式花园洋房,这也是岛湾18号名字的由来。 江家为两人准备的婚房就在这里,编号11,江开不着家,盛悉风大多也待在学校寝室,一般等到周末和放假的时候才过来住。 从地库上去,天光从整片挑高的落地窗外穿透进来,越显空荡荡的屋子里人气稀薄。 二人就此别过,一个去宠物房看狗,一个挑选出门的座驾,江开爱车如痴,这些年的收集相当可观,玄关处专门为此建了一个自动旋转橱柜,通透明净的玻璃窗里,琳琅满目的车钥匙一览无余。 放置世爵c8钥匙的格子是空的,昨天车拉走维修,钥匙也跟着一起去了。 江开对着空格子站了一会,叹气。 挑完钥匙他没着急出门,也去看狗。 他的宠物是一只不满两岁的雄性金毛犬,名字简单省事就叫金毛,结婚前夕他收养的,因为他常年在外,狗平日都是盛悉风在管,她住学校的时候,请了人每天过来喂食和陪玩,但她每隔两三天肯定会回来看狗一次。 他一现身,盛悉风就失宠了,这疯狗险些把她掀翻,挣开她扑到了江开身上,尾巴一顿狂摇,直升机的螺旋桨都自叹弗如。 江开赢得不费一兵一卒,假装看不到她咬牙切齿,薅着狗的脑袋夸道:“乖儿子。” 短暂陪着乖儿子玩了五分钟,他不顾金毛依依不舍的眼神离家而去。 他走了,金毛才记得盛悉风,咧着嘴又想跟她套近乎。 盛悉风都给气笑了,往它头上打了一记:“滚!狗东西。”还不解气,指桑骂槐补上一句:“有本事跟着他去鬼混呀。” 刚才江开过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手上已经没有婚戒的影子。 真是谨慎,绝不让已婚身份影响兴致。 从宠物间出来,她接到母亲沈常沛的电话,叫她去确认生日礼服的尺寸。 礼服六个月前就定了,因为制作工期太长,期间得数次根据身形变化做调整。 盛悉风嫌麻烦,推脱说:“我体重没变,就按照上次量的来。” 盛悉风的生日同时也是她和江开的结婚纪念日,再加上这是她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个生日,沈常沛坚持要隆重操办,绝不允许任何纰漏:“那也要去确认一下细节,再说体重没变不意味你身体各处的尺寸都没变。” 想想自己的美甲,盛悉风越发坚定了近期不能跟母亲见面的念头,她编了个借口搪塞:“一会学校有排练,改天吧。” 沈常沛也只能作罢,挂电话前,不忘叮嘱她别荒废练琴。 盛悉风打发了母亲,又把赵梦真约到spa馆,继续昨天中断的推拿。 因为昨晚那句“他听到我们说什么了救命”,赵梦真自知闯祸,一整天下来安静如鸡。 “所以,后来你和你家那位……”真见面了还是忍不住耍贱,她贼兮兮地上下打量盛悉风一番,“肯定在家好好吃了顿饭吧?” 盛悉风实在没脸说自己结婚两年还是雏,这根本就是江开对她人格魅力的最大否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