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也太差了吧!” “比以往都差!” “我敢打赌,他走不到惊马槽的坡上!” 确实,没能经验的骑手往往更快败下阵来。 柯心宜专注地观察着惊马槽的情况,而阿枫还是努力地直播着,她努力地尝试着不同的直播方式,但是效果并不好。 看到她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我心想,也许她根本就不适合这一行吧。 这时候,少年骑着马,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惊马槽的拐弯处。 马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往前了。 少年挥着缰绳抽打马屁股,马不但不往前,反而差点将他掀下来。 少年急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柄刀来,狠狠地扎进了马屁股。 马吃痛,长厮一声夺路狂奔,往山坡上冲去。 “马冲上去了,冲上去了!”有人大声喊。 我和柯心宜在惊马槽前看了一个多钟了,只有少年一人,冲上了惊马槽的坡道。 再看那马,刀还插在马屁股上,马一路往前跑,血水一边撒落,在惊马槽坡道上,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马跑了一阵,速度再一次慢了下来。 少年握住插在马屁股上的刀,用力一扳,剧烈的痛苦让马无法忍受,更快地往前跑去,不一会儿,背影就已经缩小了许多。 “看这样子,他有可能跑过惊马槽!”我道。 “真是一个狠人啊!”柯心宜感慨道。 这少年不仅是个狠人,而且还很会算计,他上马之前应该就算清楚了,哪怕他骑得马死掉,赔个一万五到两万元就可以了,而穿过惊马槽,可是有十万块的奖励! 刨去两万块的成本,净赚八万块呢! 这时候,少年的背影已经消失了,而马老板那里,已经围了数十人,七嘴八舌的要租马,但是老板却无论如何不肯租了。 大家一生气,把老板围了起来,既然占不到便宜,群众们顿时化身正义战士,不让老板趁机跑路。 这时候,柯心宜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问道:“怎么了?” 柯心宜指着惊马槽坡道道:“马撒下的血,不见了?” 柯心宜让我的目光一紧, 抬眼望去,还真是。 马撒下的那一道长长的血线,消失了。 血线去了哪里? “过去看看!” 柯心宜走在最前面,我跟在后面,阿枫略一迟疑,收起三角架追了上来“魏柯,柯姐,你们要去哪儿啊……” 我指着惊马槽道:“你没有看到吗?马撒下的血消失了……” “啊!”阿枫一楞,随即瞪大了眼睛:“对啊,马往前跑的时候,撒了一地的血,怎么那些血都消失不见了?” 我们往前走了没多远,身后有人喊:“喂,回来,你们回来!” 我回头看向喊我们的惊马村村民。 其中一名老者抬起手腕,露出了手腕上戴的老式上海表,冲我们喊道:“年轻人,别往前走了,现在已经五点了,山间的天黑得早,再有一个钟,天就得黑……” 我向老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