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幻觉。 裴远征也没有解释,掏出钥匙,把箱子封口的塑料胶带划开。 他手上都是柴火的灰,只得指挥韦昊:“等会擦洗了身体,就穿上这个,免得把血弄身上。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哦。”韦昊没有拒绝,她拿起一个比划了一下,研究半天才弄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 裴远征穿上鞋出去了一趟,叮嘱她看着点锅。 他去供销社买了三个新的搪瓷盆回来,再搭上三条毛巾,两条宽松的连衣裙,两条女士裤头,一块香皂。 回来后水早开了,被韦昊灌进了热水壶里,他便让韦昊自己收拾去。 “洗了脚把鞋穿上。”裴远征指了指床上的新衣服,“顺便把染血的衣服裤子也换了,老老实实给我躺着去。” “好。”韦昊乖乖照做,收拾完穿上鞋,才发现买来的裙子有些过于宽松了,稍微一低头,春光乍泄。 她只得把头发披散下来,可是昨天出了那么多汗,头发早就一股汗臭味儿,她好嫌弃自己,想偷偷洗个头。 才倒了热水,就被裴远征发现了,直接甩给她一个眼刀子。 一把抢过毛巾,湿了水后拧一拧,打上一层肥皂沫沫,抓起她的头发给她擦洗起来。 只搓头发,不碰头皮,动作娴熟,手法老练,经验丰富。 韦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裴远征换水去了,她才鼻子一酸,落下两行泪来。 裴远征给她一共擦洗了三遍,还特地闻了闻:“好了,香香的,去睡吧。” “还没有刷牙。”韦昊委屈地低下了头,“甜甜给我拿了孕妇专用的软毛牙刷,在我那边。” “我去拿。”裴远征伸手问她要钥匙,猛地想起她是翻墙进来的,只得翻墙去了隔壁院子,果然,钥匙也在这边。 他把她可能要用的东西都带上,回来后一言不发,等今天的报纸去了。 韦昊终于收拾完了,想去厨房做早饭,却被他骂了一顿:“你搞什么名堂?让你躺着听不懂?甜甜那丫头挺着大肚子给你接生,半夜三点才回去,你就是这样作贱自己的?你对得起她吗?” 韦昊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柴火。 裴远征又训了一句:“还不回去躺着?要我拿八抬大轿请你?” 韦昊哦了一声,准备翻墙回去,气得裴远征直接让赤练把她卷回来了。 “胡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她挡在脸上的刘海掸开,捏了捏她的下巴,嫌弃地骂了一句,“这张脸跟要死了一样,谁看了都高兴不起来,能不能稍微有点人样子?我还没死呢,上赶着给我吊丧?” 韦昊被吼得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攥住了他的衣袖。 裴远征气得松开手,懒得再跟她啰嗦。 她不知道躺去哪里,西屋没有床,只得去了东屋。 可东屋的床…… 韦昊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躺上去了。 盖上被子后,是一股干净的香皂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特别踏实,就像当初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了身边。 她安心地睡觉去了,带着他的气息。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鼻端充斥着苦涩中药的味道。 “起来,换安睡裤,喝药。”没有感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