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虹来到吴方办公室的时候,已是夜晚八点半了。 吴方的办公室里坐着六个人,正在谈笑风生,似乎非常开心。 除了吴方、张志伟支队长和冯凯教导员,还有三个陌生男子面孔。其中两个穿着警服,警帽放在一旁,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穿着素色的中山装,瘦骨嶙峋,皮肤呈古铜色,坐在一角傻乎乎的笑着,像一个老农民。 “报告!”江虹站在门口,立正敬礼。 “进来,黑子。”吴方热情招呼。 “吴支。”江虹走进了办公室。 “黑子,我来介绍一下。”吴方站了起来,指着一个中年胖子警察:“这位就是武平同志,楚都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 “江虹同志,你好!”武平握住江虹的一双手:“我是‘1031盗掘古墓葬案’专案组的组长,昨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帮我们打开了一个重要突破口。这一位是骆勇同志,我们县公安局十里岗派出所治安民警,我看你们年龄差不多吧?” “鄙人27岁,你呢?”骆勇笑眯眯的站了起来。他的个子比较瘦小,看那模样也就一米七的高度,其貌不扬,但是身板筋骨很好,一看就很精明干练。他的肩上也跟江虹一样扛着一杠两豆,武平则是两杠两豆。 “巧了,我们是同龄人。”江虹笑了,两人握手。 “还有。”武平指着那个穿中山装的老同志:“这位老哥是我们县博物馆的考古专家朱冬同志,因为长年累月都在野外考古,风吹日晒,所以皮肤与众不同,但是跟你比较接近,哈哈哈哈!” “你好!”朱冬只是点头笑笑,并没有站起来,看来架子挺大。 “黑子,你们都坐,都坐下说。”张志伟支队长招呼。 “张支,你也跑过来了?”江虹他们坐下,江虹问道。 “今晚是我干部值班,老虎他们跑了一个下午刚刚回来,我就过来看看他们有些什么收获。” “张支,黑子。”吴方发言:“我就简单介绍一下情况。今天上午,武队他们一行三人在楚都站上了高铁列车,下午两点到达辰州。我们立刻碰了个头,决定不急再审周永,还是固定证据为主。我们兵分两路,其中一路是因为武队带来了案发现场一盒泥土,包括他们县公安局出的一份化验结果,冯教再去技侦支队,把这两样东西送去。周永的鞋我们今天一早就已经送去了,下午有了现场标本也就有了比对标的。现在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两者土壤成分是一致的,说明周永去过案发现场。” “这么说来,这个周永是盗墓贼?”张支问道。 “我们只能确定周永去过那个地方,至于是不是盗墓贼还要进一步的证据,所以第二路就是我。我带武队他们三人去了市文物局,在他们的支持之下,我们对周永携带的32枚楚国玉器进行专业技术检测,也对武队带过来的15枚楚国玉器进行同样技术检测,它们是现场遗留的,总共47枚。经过技术检测以及专家组的鉴定,市文物局鉴定中心已经出具一份鉴定报告,认定这47枚楚国玉器属于同一个墓葬埋藏。” “所以,周永他就是盗墓贼。”张支非常肯定。 “哈哈哈哈!”大家笑了。 “张支。”冯凯笑道:“你太急了。虽然两个证据都指向了周永,但是没有作案经过以及犯罪细节佐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