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刘展,我们是同龄人。我们原来是一个部队的,我在侦察连当排长,他在炮兵连当连长。因为我们侦察兵经常给炮兵指示方位,所以很熟。后来我们一块退役,他干地方警察,我干铁路警察。” “我们吴头干警察快二十年了,认识的人多的很嘞!”邝霞不知什么时候从车里出来了,靠着黑色轿车车门站着,脸色有点憔悴。 “报告吴支。”这时,山坡下的一名特警匆匆跑了过来:“火快灭了,我们需要带秦梅去确定一下死者。” “去吧?商川,冰冰,你俩一块过去看看,拍些现场照片存档。” “明白。”三人拎起了哭哭啼啼的秦梅,亮着强光电筒走了。 “好啦!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吴方大步走向元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随着柏海、元奎、秦梅相继落网,柏龙逃跑摔死在山坡下,梅姨团伙还剩下最后一个嫌疑人没有归案。她的年龄最大,老奸巨猾,手里还有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幼童。如果天亮之前没抓获她,一旦她发现了异常,就会再次逃之夭夭。所以,吴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趁热打铁,突击审问元奎、梅姨,让他们交待出尹青花的藏匿地点。 “元奎,没想到吧?潜逃还没满月,今晚落入法网。”吴方看了一眼站一旁的巴仔,开始耐着性子迂回问话。江虹和邝霞围过来,专注听着,关沙镇派出所的两名警察和两名辅警守住村口,警惕的注视着周围,随时策应里外。 “哼!”元奎的鼻孔里哼了一声,依旧低头不语。 “怎么?不想交待你的罪行?”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好吧!我告诉你,三天以前,柏海已经落网。” “啊?”元奎一下子抬起头,张口结舌。 “你们还剩下一个尹青花,她现在在哪里?元奎,你要不说,等秦梅交代了,就没你的份了,这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你明白吗?”吴方没有提到那个孩子。 “警官。”元奎垂头丧气,眼神迷离:“柏海跟我们走散了,他不知道我们藏在哪里。我很想问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我晚上会来香井村?一定是有人告密吧?” “我也想告诉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唉!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缺德事干多了,老天爷报应了,躲了初一,难过十五。只是害我表哥表嫂跟着一起完蛋,是我不仁不义,愧对他们。” “听说你们茶叶买卖做的不错,为什么还要干这一行?而且干了二十多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实话实说,我和柏家兄弟并不想干这事,太缺德了!” “元奎,说给我们听听。”江虹发问。 “警官,我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就跟做梦一样,能给我解开铐子吗?” “不能。”吴方盯着元奎,目光锐利。 “柏龙。”远处的山坡下,突然传来秦梅疯了似的哭声,撕心裂肺。看来,她是看见了柏龙惨死的尸体,他俩醒悟过来,为时已晚:“我不该叫你跑,我不该叫你跑,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呜……” “那……”元奎吓了一跳,循着秦梅的哭声望过去,看着漆黑的夜,惊恐万状。 “说吧!”吴方催促,他的心里非常焦急,可又不能暴露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