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徐海星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黑漆漆一片,却能听见音乐声音,无奈地摇摇头。 这几天晚上,陈远天天下楼遛弯,这天晚上,吃完饭又下山了。 大妈头子正在山下遛狗,陈远在小区里走了好几圈,终于碰上了。 “哎,是你啊!” 陈远装成偶遇的样子。 “哎呦,是老哥啊,你这脸,好了没?” 大妈头子亲切地走上来。 “好了,好了,我女儿是护士,她给上了点药水,就好了。” 大妈点点头:“哦,你女儿是护士啊,护士好啊,待遇好!” 很自然的,两个人就开始聊天:“你遛狗啊!” 大妈头子看看自己的小狗,点点头:“嗯,不跳舞了,何必招人烦呢,自己跳的是挺好的,可是你说,都让人泼大粪了,这得多招人烦啊,也是,你说那么大的喇叭,我在山下都能听见了。” 犹犹豫豫的,陈远开始试探:“大妹子,你多大了啊?” 大妈头子:“我今年五十啦!你呢!” “我五十二了啊。” “那你老头呢?” 陈远这话问到了大妈头子的痛处:“老头大前年就没了,心脏病。” 陈远也低下了头,心里却有点欣喜。 “你呢,你家老伴呢?” 大妈头子反问陈远。 陈远叹气:“我是老光棍了,我老伴,死了二十多年了,生孩子的时候死的。” “哎……” 两个老人,说出生离死别这样的事情,如此沉重,又仿佛拉家常一般。 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陈远鼓起勇气,打开了自己挎着的布包。 “谢谢你的糕点,我和我女儿都很喜欢吃,这,算是一点回礼吧。” 陈远拿出来的,是一双羊毛袜子,有点腼腆地递给大妈头子。 大妈头子低着头看着这双厚实的袜子,眼圈发红,看了老半天,才抬起头来:“老哥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不能收啊……” “为,为什么啊……” 陈远的声音颤抖。 大妈头子叹气:“哎,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啊,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大妈拉着她的狗走了,留下陈远,站在原地,手上拿着一双袜子,看着大妈的背影。 陈诗兰来到了徐海星的房间:“你看见我爸没有?” 徐海星摇头。 “我爸是不是下山了?” 徐海星点头。 “哎,你说,那个大妈,人是不是挺好的?” 徐海星一笑,歪头:“你也注意到了哈!” 陈诗兰点头:“我爸命苦啊……” 徐海星抿了一下嘴,问陈诗兰:“你不介意么?” 陈诗兰摇头:“我不介意,我爸活着够苦的了,我希望我爸能幸福。” 徐海星点点头:“那你还得回去问问你哥。” “我哥肯定也同意,我哥听我的。” 徐海星点点头,道:“这事啊,你别急,先看一段时间,千万别说破。” 陈诗兰离开了房间,徐海星给了刘欣打电话。 “哎呦,小混蛋,你还记得你姐啊!” 自从和刘新月住在一起之后,徐海星和刘欣之间已经无形的疏远了。 “姐,你,帮我个忙吧!” 徐海星也觉得不好意思。 刘欣翻了一个白眼:“你看,我就说你是小混蛋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