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寺除了壁画可看,还有那漫山遍野的苍松翠柏可观。 寺里虽香火旺,但往里走却清凉幽静。 那个灰衣芒鞋、身材瘦小的老和尚一出现,黎洛棠就注意到了。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烧香请移驾到大殿去。”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谢大师指点,只是我不是来烧香的。”黎洛棠还礼道。 老和尚浑浊的眼中,精光微闪,“那施主前来有何贵干?” “久闻法海寺的壁画精美绝伦,难得入京,特来瞻仰。”黎洛棠实话实说。 老和尚笑道:“原来如此,可要老衲为施主带路?” “不劳烦大师,大师请自便。”黎洛棠淡笑道。 老和尚还要说什么,突神色微变,低头道:“既是这样,老衲失陪。” 言罢,他就往大雄宝殿去。 黎洛棠看出他的异样,虽觉得诧异,但没有急着扭头去看,指着一个方向道:“鸣翠,我们去那边。” 鸣翠到也机灵,故意扬声道:“主子,奴婢听人说那个大铜钟,铸造的十分精美,钟身内外都铸满梵、汉文的经咒。” 边说边走, 微微扭头看了过去。 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 面目阴沉,留着三络胡的男子,步履稳健的往大雄宝殿去。 黎洛棠迟疑片刻,小声道:“鸣翠, 我们跟过去瞧瞧。” 可是到了大雄宝殿, 只见跪在佛像前的一脸虔诚的善男信女,以及三个年轻和尚, 不见老和尚和那个黑衣人。 “主子, 那边有个小门。”鸣翠低声提醒道。 主仆俩快步走了过去,这小门正对着一条长廊。 视线尽头, 有一道瘦高的身影闪过。 黎洛棠赶忙追了过去, 看到的是一条通往圆洞门的青石路。 门开着,那是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一棵菩提树,在树下是一间间的禅房。 黎洛棠沉吟片刻, 就走进了院子。 院子静悄悄的, 没有一丝声响。 禅房的门都关着, 不见老和尚, 也没看到那黑衣人。 “算了, 不找了, 走吧。”黎洛棠正要离开, 却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声。 凝神静听, 发现呻吟声, 是从左边第三间禅房里传出来的。 黎洛棠快步走到禅房门口,伸手一推, 没推开。 门从里头闩上了,黎洛棠凝功, 用力一震,砰然一声, 门闩断了,门开了。 黎洛棠看到老和尚半瘫在蒲团上, 脸色苍白, 眼皮半耷拉着。 奄奄一息,离死不远。 “大师。”黎洛棠走到老和尚面前。 鸣翠把门掩上,守在门边。 “凶手是谁?”黎洛棠问最关键的问题。 老和尚努力睁开眼,看着黎洛棠, “是施……主啊。” “动手的是不是刚才那个黑衣人?”黎洛棠追问道。 “这不关施主的事,施主请快快离去吧。”老和尚断断续续的说道。 黎洛棠皱了下眉,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 但我既然撞上了,总得弄清楚才行,还请大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和尚大喘了两口气,“施主来京几日了?” “十来天了。”黎洛棠答道。 “京里来了许多武林人士,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