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有人让我给那位穿黑衣的公子送信。”小乞丐着急地道。 店堂里穿黑衣的公子,就只有路一庭。 “让他过来。”路一庭扬声道。 伙计只能放行,小乞丐跑到路一庭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但没有马上递给路一庭,而是道:“公子,给点赏钱吧?” 路一庭掏出一颗银豆子,放在桌上,“赏你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乞丐这才把信交给路一庭,抓起银豆子,飞快地跑了。 路一庭打开信,上面就一句话,“三更,孤身,东大石桥。”没有具名只是画了个鹞子。 黎洛棠没有主动问,路一庭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顾,能帮我救个人吗?” “可以。”黎洛棠没有迟疑地答应了。 “我在明,你在暗,等我的信号。”路一庭说道。 要是事不可为,他不发信号,黎洛棠不用出现,也就没有危险了。 离三更还有一刻钟,路一庭和黎洛棠到了东大石桥。 三孔的石拱桥就像一头巨兽般僵伏在河上,桥两端的路树连接着河岸的林木。 隐隐绰绰,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林里隐藏着多少人。 路一庭一个飞掠,到了桥头,环顾四周,勾了勾唇,凭他敏锐的直觉,约他来的人,都埋伏在暗处。 依照他站立的位置,他应该进了对方包围的圈子里。 路一庭双手背在身后,一派高人风范。 表面是静似待变,实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黎洛棠离他有一丈之远,这个距离,可方便她出手救援,还能不被对方发现。 “到桥这头来!”一个尖利耳的声音。 只闻声,不见人影。 路一庭沉稳的举步上桥,桥面是青石板铺砌而成,桥身宽七尺五,长给五丈。 “糟糕。”黎洛棠无声的说道。 她要上桥走过去,就暴露了,所以她先悄悄的把这边的敌人给解决掉吧。 路一庭快走过整座桥时,发现护栏侧边地上仰躺着一个人,光线昏暗,他一时无法判定是活人还是尸体。 不会是鹞子吧? 路一庭心下一沉,快走了几步,定睛一看,虽然血肉模糊,但他还是一眼认出,是他的护道人鹞子。 鹞子伤的很重,不过胸部还有微弱的起伏。 “我已来了,阁下为何还不现身?”路一庭扬声问道。 “路少侠胆子不小,敢单刀赴会。”仍然是先前那个尖利的声音。 “阁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信上写得是什么了?”路一庭讥笑道。 “路少侠能这般守信,我深感敬佩。”从林中飞掠出一个人来,是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拱手道:“本座乃太王帮副帮主朱昶。” 路一庭抱拳,“朱副帮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请路少侠把从何家拿走的那一百九十七万两银票交出来。”朱昶笑道。 “朱副帮主觉得这可能吗?”路一庭冷笑反问道。 “路少侠这是要钱不要命啊!”朱昶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们先礼而后兵。” “你们不早就动兵了。”路一庭指了下奄奄一息的鹞子。 朱昶干笑了两声,发出一声长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