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洛棠离开越州,往嘉兴去。 从越州去嘉兴,可走陆路,也可走水路。 黎洛棠考虑到,如今这世道越发的乱了,担心坐船会遇到水匪。 她一点也不想在这还透着寒意的仲春,泡在水里游泳,决定走陆路。 然后她就路上遇到了拦路的劫匪,看着面前两个面目凶狠,手执大刀的男人。 黎洛棠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乌鸦嘴不是田二哥,是她自己。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劫匪之一拿刀遥指着黎洛棠,“从马上滚下来。” “你们就不能与时俱进一下吗?老是这一套说辞,你们没说腻,我听腻了。”黎洛棠苦恼地道。 “小子,你胆子不小,敢调笑我兄弟,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劫匪之一恶狠狠了问道。 “别说废话了,动手吧。”黎洛棠催促道。 两个劫匪对视一眼,该不会踢铁板上了吧? 黎洛棠不等两人有所反应,手一按马鞍,人腾空飞起。 长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抽向两人。 “他娘的,是个练家子。”劫匪之一惊呼道。 “练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二对一,绝对能拿下他。” 海口可以夸,但不一定能做到。 两个劫匪被黎洛棠用鞭子,一顿猛抽后,昏迷倒在地上。 黎洛棠在两人的腰间,各踢了一脚,废了他们的武功,以后他们就不能再拦路抢劫了。 两日后,黎洛棠到达了嘉兴。 嘉兴是历史名城,自古就是繁华富庶之地,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的美誉。 进城时,已是午时,黎洛棠寻了家酒楼,点了一道嘉兴名菜:乳腐肉,以及一道油焖笋。 菜还没上桌,黎洛棠靠在窗边看街景。 急骤蹄声由远至近,楼下那条街道虽不是主道,但也是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并不适合策马急驰。 黎洛棠蹙眉看去,就见一骑从街那头奔驰而来,不算太长的一段路,他已经有六七次险险碰倒人。 凝目细看,骑马的是个穿劲装带佩刀大汉,面目凶悍,八成是横行霸道的帮会人物。 凶汉对满街惊叫躲避之人视若无睹,依旧纵马狂奔。 黎洛棠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正要考虑是不是出手,就见凶汉的马撞向了一个挑担的老汉。 箩筐翻倒,里面的鸡蛋、鸭蛋摔了个稀烂。 挑担的老汉,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畏惧凶汉,愣愣地站在翻倒的箩筐旁。 那凶汉丝毫没有停顿,还抽了马一鞭子。 混账! 黎洛棠怒了,将捏碎的茶杯掷了出去。 凶汉和马都被瓷片击中,马倒下,把凶汉摔了出去。 街上的人大吃一惊,在不远看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 凶汉虽可恶,但罪不至死,黎洛棠没有取他的性命,只是将他打昏了过去,算是小惩大戒。 “伙计。”黎洛棠喊来伙计,掏出两块碎银子,“劳烦小哥把银子给外面那个卖蛋的老人。” “公子,你真是个好人。”伙计说道。 黎洛棠笑了笑,坦然接受了这张好人卡。 伙计下楼,把碎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