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镯惶恐地匍匐在地:“孙儿不敢!” 朱翊镯虽然的确是有来劝朱厚照回京闲居的目的,但也的确不敢强行要求朱厚照回京,如今见朱厚照直接生了气,也只能连忙否认解释。 朱厚照也知道他虽然是太子,但也不过是个代人传话做事的,也没有把朱翊镯怎么着,再加上夏氏从旁劝了几句,也就没有和朱翊镯这么僵着,也就让朱翊镯将带来的礼物食品送了进来,但也明确拒绝了朱翊镯要让自己回京的请求。 朱厚照才不会遂了东南士族的意北归,那样岂不是让这些东南士族继续枉顾王法与国家利益而做些苟且之事? 朱翊镯也只得这样回信给自己父皇,不敢强逼朱厚照回京。 但朱翊镯自己也没有离开东南的意思,整日就跟在朱厚照面前尽孝,而且十分恭谨殷勤,朱厚照想吃什么还没说出口这朱翊镯便已经着人倍好,朱厚照想去哪里玩刚下了决心,哪里就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朱厚照能看得出来自己这个皇孙明着是来自己面前尽孝,实则是来监视自己的。 不过,朱厚照也不在乎,他依旧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甚至朱厚照还反客为主,还指导其朱翊镯如何做好这提督东南的官来: “眼下你父皇要做的是尽快把倭国给朕灭了,只要把倭国灭了献给朕,才是你们对朕最大的孝心,朕到时候去倭国,也省得你们看见朕这个糟老头子烦,眼下要灭倭国,你这个提督东南职责甚重,要做好战前准备,战船、粮草、军械、宣传动员等政务都得做好!” 朱厚照说着就问朱翊镯对东南军政了解有多少,且接下来是如何安排的。 朱翊镯没想到自己这位皇祖父开始要求自己对准备对倭国的战事,少不得一一仔细回答且一一仔细准备。 …… “父皇毕竟是父皇,果然还是一心为这天下的!真正是千古圣君啊!” 已是白眉换青眉的皇帝朱载垒在收到朱厚照的信后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他对朱厚照虽有畏惧和摆脱其影响的心理,但也的确打心眼里敬重自己这位父亲。 毕竟说到底,他和朱厚照一样,也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利益出发点是一样的,如今朱厚照的信件让他打消了如果罢免夏言会让朱厚照不高兴的疑虑,从理智上也同样认为自己不能因为夏言而对朱纨怎么样,毕竟朱纨的确是有军事才能的。 事实上,朱载垒没有罢免夏言也不仅仅是因为顾虑夏言的威望与他背后的太上皇朱厚照,也有考虑到夏言能力出众天下还需要这个老成谋国的首辅的因素。 朱载垒知道自己父皇在担心什么,也就在回信中解释道: “已收到父皇来信,子深感佩之……子亦知东南不能没有朱纨,然东南如今既有父皇亦有朱纨,故儿臣想如今撤朱纨之权,必不坏大局,父皇不可能见之不管也! 儿臣撤朱纨之权,理由有以下几点: 一则是为警告首揆; 二则是为宽慰东南士族之心,子如今既是帝王,自然应平衡势力,撤朱纨之权自然是做给东南士族们看的; 三则子欲从父皇之旨,发兵东洋,而发兵东洋必先于东南增兵,加东南之权,虽朱纨善战然此人迂腐执拗,未免肯大兵伐倭,且此人已尽失东南士族之心,亦难为帅,故臣派翊镯来东南; 让朱翊镯来东南,一为替儿子尽孝于父母塌前,二为募兵东南,强皇家于东南控制之力! 父皇如今在南方日子已久,子甚是想念,且朝中内外之事颇不简单,内则党社林立,各自有各自之主张,甚至有言当限帝权以彻底宪政者,外则诸藩虽为宗室勋贵所建,然却任商人夺权,而欲建什么共和之制,更有一些诸藩之国意图联邦合众,子不知该如何应对当今世界之时局! 甚至还有其他势力之干扰,如近来四十弟(朱载圠,伊丽莎白与朱厚照之子)之长史传信回来也说,其国议会近来对其主持国政颇多阻挠,甚至有当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