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从当初在山崖下开始,我就开始做一个梦。” 姜小圆心中咯噔了一下。 在他的简单描述下,圆圆心心念念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 一开始,少年陈秋渐渐地记起来了梦中的一切;而暴君秋,也渐渐地多出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紧接着,记忆互通了,他们甚至可以在心底和对方说话。 再后来,也就是到了今天,因为暴君秋实在到了强弩之末,他试着让少年秋出来,本来只是一个尝试,结果竟然真的做到了。 只不过少年隐去了一部分,他并没有告诉小姑娘,其实这一切早就有了征兆。当初在受到红鸠的影响后,他心底里早就有一个比他暴虐千百倍的声音,一直在跟他对话。 所以小姑娘眼里,那个病弱又可怜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德行,恐怕她此时还没有深刻的了解。 作为一个现代人,姜小圆当然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了——大概是因为做梦而产生的记忆融合,就产生了两个不同的人格。 搞清楚之后,她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产生了一个十分不好的联想:等等,既然都是双人格了,在暴君秋这里可以切换,那少年秋那里呢? 小姑娘想到这个可能,哆嗦了一下,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他揉肩捶背,又假惺惺地问他, “秋秋,那个,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呀?” “快了。” 姜小圆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抛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事, “那之前的事,你今天都……能不能一笔勾销了?” 什么找个好借口,等着他回来收拾她什么的,就算了吧? 少年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温文尔雅,语气却斩钉截铁,“不能。” 姜小圆:…… 少年秋不能久待,在处理完折子之后,这具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沉睡了足足一天的青年才终于醒了过来。 怀里面已经是一片空空荡荡的,小姑娘果然已经走了,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怅然若失。 俊美的青年撑着额头,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他喃喃道, “这里,这里,都被亲了呀。” 他眯着丹凤眼,笑了笑,只是这个笑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 “乖乖,我可都记住了。” 白发的青年在窗边坐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叫张德义将昨日的黑甲卫叫过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他低下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双腿。 小姑娘是帮他做完了针灸才走的,银针和工具还留在一边没有来得及收拾。 因为习惯了疼痛,他一时半会都没有察觉到不对,一直到了此刻,他才终于发现从腿上传来了熟悉又尖锐的刺痛。 这种疼痛,五年前的时候他还会感受到,一到雨天冬天腿上就要就旧伤发作的,疼痛难忍。但是后来,渐渐的这双腿就失去了知觉。 就算是小姑娘扎针的手法不怎么样,他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在这双腿上感觉到疼痛是什么时候了,熟悉的刺痛传来,他伸出手来,迟疑地放在了腿上。 轻微的按压,带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但是疼也是一种感觉,总比无知无觉,仿佛双腿以下空空荡荡要得太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