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最在意的两人都不支持自己,陈霖淮很是无奈,他眉头紧蹙,长叹了一口气。 缓了半晌他才重新一脸郑重地跪到陈员外面前。 “爹,儿子自小顽劣,没少惹祸,是您不辞劳苦教养儿子成人。如今儿子也已成家立室,自是不能一直躲在您的羽翼之下,安享太平。儿子也想将来有一日可以有能力护着父母妻儿,而不是庸碌一生,无所作为。” “夫君……” 明蓁眼里有泪光闪动,脉脉凝视着他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陈员外也怔在那里,神色凝重。 “淮哥儿,无论爹怎样阻止,你都铁了心要去应征剿匪了是吗?” “爹,请恕儿子不孝!” 陈员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爹答应你。但是考武举的事爹不同意,若你想谋个一官半职,爹自会为你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会花银子给你捐个功名的。” 陈霖淮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半,也就不再继续和他爹争执,忙嬉笑着起身。 “多谢爹!” 陈员外故作气恼地挥了挥手,“快回房去吧,少在这惹我生气!” “那儿子这就走了!” 陈霖淮忙牵起明蓁的手就要往外走,明蓁忙施礼告退。 他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陈员外却一直愣愣坐在那里。 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轻声道:“老爷……” “成伯,这些年我一直纵着淮哥儿,不逼着他读书习武,原是盼着他安稳一生的。可是如今淮哥儿却有了自己的主意,依旧想要踏上从军这条路,我违背了当年在姐姐面前立下的誓言!” “老爷,您不要这么说。”成伯面上也有悲痛之色。“少爷是侯爷的骨血,英勇之气自是血脉相承的。他自小就爱习武,天资聪颖,若不是遭逢巨变,如今也是位威武不凡的少年将军了。” “呵!”陈员外冷笑一声,“什么将军,我都不稀罕!当今朝廷,天子昏聩,奸佞当权。血海深仇未报,我是绝不会让淮哥儿去替这些人卖命的。” 成伯有些不解,“那老爷怎么还答应让少爷去台县大营应征剿匪呢?” “剿匪?”陈员外面带不屑,“运河的水匪为祸不是一两年了,你何时见朝廷出面管过。济州那里也不过是借此名头征兵,好多向朝廷要些粮响罢了。也就是淮哥儿心思单纯,以为可以大展身手,为民除害。等他以后在营中待得久了,自会看明白。到那时,他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自然也就不会去想武举之事。” 陈霖淮可不知他爹的想法,他正兴冲冲和明蓁说起剿匪之事。 “蓁蓁,此次我们这些被征召的哨兵归台县大营统管,每日辰时集合操练,戌时便可归家。有时需要夜间值守,巡防运河河道,护卫过往的粮船。” 见他一副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模样,明蓁眼中也含着笑意。 “夫君是真的喜欢去当哨兵吗?” “那是当然!蓁蓁,你知道吗?今日到了台县大营,站在点将台上,我心中只觉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好似是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只待上阵杀敌。” 明蓁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夫君,不要说了。我和爹的心思是一样的,不盼着你杀敌立功,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陈霖淮攥住明蓁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抱住,忍不住大笑起来。 “蓁蓁,我也不过是和你吹吹牛罢了。我如今只是个小兵,就和县衙里那些巡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