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只燃着几盏烛光,明明灭灭,随着微风摆动,晃出虚虚的影。今晚的月色清亮如水,倾泻了满地明辉,落在人皮肤上,让那腻腻的白色折出潋滟的媚。 豫欢的眼底起了一层薄雾,她咬着唇,只敢抬头去看月色,被那如银盘一样圆的月亮震住了。 仰头的动作使得她纤细的脖子更加羸弱,像濒临死亡的天鹅。 池子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玫瑰花瓣被尽数溅出池子外,跌落在草里,石子路里,落了满地葳蕤娇香。 ........ “呜呜呜呜.....”豫欢哭嚎着,“遇到变态了....” “好惨....呜呜呜呜” 她像被人扔进了泥沙里,先是弄脏了脚,再弄脏了手,再是tui窝,再是脸,再是浑身上下每一处。 那泥沙全是他的气息。 - 次日,豫欢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间熟悉的卧室里。 奶油色蕾丝窗纱,青花瓷瓶,大朵大朵的蝴蝶兰,锦鲤穿花的苏绣屏风,绘画用的工作台..... 不是度假山庄。是小洋楼。 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豫欢刚一动,tui心处传来一阵火热的疼意。辣辣的,烧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她费力抬手,掀开身上的薄绒毯,视线一点点聚焦,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 “嘶--”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像掀翻了调色盘,混出一块块瑰丽的色泽。 “宝宝起来了?” 沈常西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女孩虚弱的一张小脸,他心头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防线都坍塌。 豫欢应声望去,只见男人大剌剌地走过来,只有腰间围着一块毛巾,从上到下都是充满力量感的肌肉,刚洗完澡过后,身上还散着热气,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 豫欢闭眼,抬手打掉他伸过来的手,气若游丝:“你滚。” 沈常西一愣,软着声音讨好这面前的女孩,“宝宝.....” “欢欢.....” “别生气好不好......” “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沈常西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豫欢的眼睛,心虚至极。 他一大早就醒了,根本没敢睡过去。他一直反省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禽兽?他真的忍不了吗?不,若是豫欢不在他身边,他定然能忍下来。 他就是故意的。 豫欢本来情绪还算稳定,被他这么一哄,心中的弦崩断,整个人委屈的不行,当即滚下了泪珠子,“我疼死了啊.....呜呜呜.....” 沈常西心里揪得疼,“哪疼啊宝宝.....” 他昨晚明明收着力,怕伤了她。毕竟她没有经历过这最后一步。 “哪儿都疼!你!”豫欢抽了两下鼻子。 太委屈了,她期待又珍惜的第一次,竟然是这种糟糕的体验。又是温泉,又是草坪......她又不是动物..... 呜呜呜呜哇。 “啊?”沈常西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不、不舒服?” 可明明,昨晚他低头为她专心服务的时候,她的声音可软了,还娇气地命令他继续。 豫欢直接忽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