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前路有多危险无法想象,稍有不慎或是略微不够惊醒便会被人反将一军,跌入无尽深渊。 “……尤其是闻远江,他必然料到这把火早晚会烧到自己身上,大概已经开始无声无息地开始布局,你别让他倒打一耙,或是、或是……” 一时间,谈溪的脑中涌入各种可怕的后果,她不知道从何说起。谈溪今天已经在网络上看到关于闻渡的各种爆料了。闻家和林家曾经的那些事情也再度被人们反复提起,关于林幼晟的死因也让人议论纷纷。这一切关于闻渡心底的痛楚都不得不被曝光在大众面前。 谈溪不知道他在如何强忍着痛苦。 闻渡站在玻璃窗前,轻轻勾起唇角,“我知道,你放心。” “他找你了吗?” “嗯,今天中午刚见,一看见我就给了我一耳光。” “他打你了?” 谈溪声音猛然提高,语气中显然满是心疼,闻渡立刻捕捉到。 “没有,没打到。”闻渡低声道:“你忘了?以前我在五金街替你跟别人打架,没有人能打得过我。” 谈溪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又气又觉得可笑,“你别随便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闻渡语气尽量轻松,让她也放松下来。 谈溪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凉风顺着缝隙吹进来,谈溪感到微凉,光着脚下床去关窗,抬头看着缺少一点弧度的月亮,忽然说:“闻渡,还有十天就到中秋了。” 闻渡也抬头去看那月亮,轻声回答:“嗯。” 谈溪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小声道:“我要在中秋节前看到你。” 她声音很小,甚至不确定闻渡有没有听清。 但是,隔了几秒钟,她听到了闻渡坚定的声音,“好,我答应你。” 谈溪泪流满面,她咬着手背无声地哭了一会儿,努力稳定情绪,却控制不住自己,哽咽道:“闻渡,我想你了。” 闻渡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狠狠发疼,只觉得现在死一回都值得,面前的窗户清晰地映照出他的五官,闻渡只觉得自己鼻头竟然也是一酸,他这些年独自在荒原走了这么久,此刻终于窥见绿洲的边缘。 他转过身,低声道:“我也想你。” 谈溪轻轻颤抖,她觉得闻渡这话似乎从八年前传来,好像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敢让他自己心底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 谈溪对着空气无声地狠狠点头,手背都被她自己咬出深深的牙印,然后道:“好,我等着你。” 闻渡挂掉了电话,坐在寂静、没有开灯的办公室中,电脑屏幕上是被人挖掘出来的,他儿时和母亲的合照。 许久之后,他站起身,准备着最后的对峙。 * 谈溪整夜都没有睡好,胡乱做着梦,次日清晨顶着昏沉的脑袋去上班。城明传媒现在也处于议论漩涡的中心,她忙得停不下来,根本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午后,邓恬恬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露出一个脑袋,神色中满是关心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犹豫。 “进来。” 谈溪开口。 邓恬恬站在她的办公桌前,“谈溪姐,总主编让您过去一趟。” “好。”谈溪点头。 在准备出门前,邓恬恬终于忍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