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姐走后,时雨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曲寒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她身侧,“就这么被卖了,拿到钱了吗?” 时雨抬眼,末了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曲寒笑笑,转身向楼上走去。 远处盯紧着的裴征和小五不明就理,为什么砂姐走了时雨还在,刚刚曲寒对她说什么,她接近曲寒不能戴监听器,他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停留很晚,也不知道裴征是否着急,她身处曲寒范围,不能轻易动手机,也不能出去,她在想怎么传消息给他。她不确定四周有没有监视器,不能轻易打手势。 厨房正在忙碌着做晚餐,直到曲寒下来,“一直站这儿?” 她点点头。 “不嫌累。”他说。 时雨没坐,这时门外听到车驶进,小男孩儿回来,他一进门看到她:“诶,你最近来的挺勤快,不会是看上我爸了吧。” 时雨一顿,这哪跟哪,“没有。” 小男孩儿看向自己父亲:“魅力不行,小丫头片子都没瞧上你。” 曲寒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曲恪。” 小男孩儿白了一眼,迈步上楼。 曲寒面冷如冰,所有人都不敢大出气,时雨站在旁边看着他吃了几口饭,筷子一扔上楼,时雨在很晚准备要走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她没能出去,手机被缴,她没机会通知裴征。而第二天一早,曲寒一行从金三角出发,她什么也没带,只身一人坐在后面的车队中,去向未明。 曲寒并未走远,而是去了清迈。 入住酒店后,时雨便与他的手下一起停留在这儿,曲寒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小男孩儿没走,在总统套房里打游戏,他玩腻了心情极不爽地暴躁着发脾气,男孩儿脾气很大,怪不得敢与他父亲橫冲直撞。 “你多大了?”小男孩儿问她。 时雨:“十六。” “看你摆弄酒的样子不像是新人,工作很多年了吧。” “四年。” “十二岁就工作?”小男孩儿诧异。 她点头。 “也对,金三角这破地儿也没童工一说吧,你家人呢。” “都不在了。”她说。 “诶,我不明白你跟着我爸干什么?” “砂姐让我来的,我听令。” “被人卖了?”小男孩儿一副大人的模样,语气跟曲寒如出一辙。 她摇头没说话。 “你才十六?我爸大你一倍还多几岁,当我后妈太小了。” 时雨解释,“我是调酒师,只负责做好自己工作。” “你是不是傻,那个什么姐的把你送给我爸,你以为只是调酒,就是送你来……”他突然觉得下面的话不太好听,脏,“好心劝你一句能跑就跑,这里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你那个什么姐的,都不是好东西。” “少爷。”旁边人开口,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少爷什么少爷,败类。” 时雨发现这孩子除了脾气差点儿,人还不坏。 “你叫什么?” “纷朵。”时雨说。 “我叫曲恪。” 她点头,“曲少爷好。” “别跟他们一样,叫我名字吧。” 曲恪显然与父亲关系差到极点,他应该知道曲寒做的什么生意,孩子还小天性善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被金钱迷惑,时雨突然希望,这个孩子以后不要走他父亲的老路,遗祸人间。 …… 时雨陪曲恪到餐厅吃饭,可能曲恪厌烦曲寒的手下,对她有些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她年龄小,他把她当同龄人,不过曲恪也只有八岁。 她想找个机会联络裴征,曲恪和一众手下都在,她难以寻得机会。 曲寒夜里回来,神色与往常无异,只是问她曲恪今天做了什么,她如实说,没离开过酒店,曲寒让她看着曲恪,但这句话没当着曲恪的面。 她感觉,曲寒有可能拿她当孩子玩伴在用。 夜里,她回自己的房间时,看到远处的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与威猜对立,冲突不断的毒枭阿卡。 阿卡出现在这儿是什么目的,他若与曲寒见面没必要离开金三角,那么为的是什么? 此人鲜少露面,他与威猜不同,阿卡生性残暴却有脑子,不似威猜那条疯狗眼里除了毒品就是砂姐,阿卡视女人为玩物,他手底下的销金窝不计其数,名副其实的为祸人间。 阿卡虽经常点来叔酒吧的酒,却没怎么在酒吧出现,对她应该没有印象,时雨低着头若无其事向前走,待走在转角时,她又看到一个人,曲寒手下。 曲寒离开金三角与阿卡见面,此事必有蹊跷。 两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