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招势,再不济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但在这人面前,自己却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好不到哪儿去。 那个叫稻川的高壮男人拽着女销售披肩的长发,一路拖到了机器旁。稻川回头看了眼武介,见他点头后咧嘴一笑,眼里透出几分狰狞的血腥气。 他单手扣住女销售的脖颈,轻轻松松就将她举离地面,脚下那形似搅拌机的大型机器还在轰轰作响。 女销售满脸泪痕地奋力挣扎着,被胶带封住的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尖锐的指甲死死抠在稻川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女表子! 稻川空着的那只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双挣扎着的腿瞬间没了动静,女孩两眼瞳孔失焦,竟是被直接打晕了过去。 林昭牙关紧咬,还算机敏的思维在这绝对的暴力前也只觉无力,身后传来武介那尖细中带着沙哑的声音。 男人俯下身,整个人都半蹲在了林昭背上。他附在林昭耳边轻声道:我,再问你一次,现在想起来了吗? 脆弱的脊柱艰难地承受着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林昭大脑一时缺氧,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剧烈喘息。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武介死死压在了地上。 林昭啐了口血痰,恨声道:你他妈要老子说多少遍!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问再多遍都是不认识! 好。 武介笑了笑,抬头看向稻川。 松手吧。 哈哈。 稻川狞笑了一声,抬手一巴掌打醒了那名女销售,在她意识还朦胧时撕掉了堵在嘴上的胶带。 救救 林昭瞳孔圆睁,住手! 啊!啊! 女销售脱口而出的呼救声在下一秒变成了尖叫。从赤躶的双足,到光洁的小腿,再到突出的盆骨,整个人一寸一寸被挤压成了肉浆。 她用尽全力伸出双手试图逃离这个锥形的地狱。甲盖翻起的十指徒劳地抠在钢铁砌成的光滑内壁上,留下十道长长的血印。 嘶声裂肺的绝望痛鸣回荡在光线昏暗的工厂里,直到下半身全部化作血泥,女销售彻底没了声音。 那张扭曲痛苦的脸,也在沉默中被压成了带血的碎末。 庞大的机器还在无情地轰鸣着。 殷红色的鲜血混着肉泥,顺着底部的槽流入地底,刺鼻的腥味儿飘进了每个人的鼻腔。 剩下的三个女孩脱力地瘫倒在地,身体不住战栗着,再也没了挣扎的勇气。胶带挡住了涌入口腔的呕吐物,发酸的胃液混着未消化干净的食物,又被原封不动地咽回了食道。 林昭目眦欲裂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然而稻川并没有要就此收手的意思,他表情愉悦地欣赏完那首人体交响乐后,又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认真挑选起第二个牺牲品。 够了!我说够了!! 林昭心里很清楚,今日无论他说还是不说,他们都不会放过在场任何一个人活命,包括他自己。 既然如此,那守口如瓶与知无不言又有什么区别,说了反倒是在讨这些刽子手欢心。 但理智和感性却在此时一分为二,那些女孩明明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她们只是每天开开心心地来店里混日子,时不时还会庆幸自己能找到这么个佛系又心大的老板。 她们会一脸兴奋地给他安利新剧,会给他转发八卦新闻,会同他联机对战连连看,也会在营业额低空飘过时,七嘴八舌地给他出谋划策。 不过就是几个普普通通的年轻女孩,一生中做过最大的坏事可能就是上班开开小差,上网发发牢骚。 因为一部好看的电视剧会开心一整天,一次小小的涨薪就能欢喜一周,一张免费的电影票都会兴奋好久。 她们又为什么、凭什么被带到这儿,由着陌生人生杀予夺、不留全尸。 临到终了,甚至连自己为了什么而死都一无所知。 沉重的负罪感几乎要将林昭压垮。 林先生,等这四个人杀完了,我们就去抓更多的人来。也许是你隔壁店铺的那位女老板,或是你昨天去过的那家餐厅里的服务员,要不就是那位跟你在楼道里打过招呼的邻居。 武介笑容可掬地继续道:我们会一直抓、一直杀,抓到你能想起来,杀到你愿意说了为止。 林昭怒目而视,可以的话他恨不能生撕活剥了他那张让人作呕的笑脸,你别忘了!你脚下踩的是我们华国的土地!你难道真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就不会被发现吗!? 武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乐的话,朗声大笑了起来,发现?当然会被发现!早晚而已。 他一字一顿地沉声道:所以,在被发现前,我们一定要杀个够本才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