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只有一个罢了。” 玄晖帝听了心里大快,“能得你这朵解语花,也是朕的幸事!只是这件事,到底是皇后的母族,朕若是下旨赐婚,怕皇后又要恼了。” “她到底是林姐姐的亲妹妹,姐姐是陛下的妃子,妹妹如何,如何能给……做妾呢。”文淑妃叹了口气,“京中这样的事情还少么,我就怕哪一日陛下不爱妾身了,那妾身的姐妹兄弟,岂不是要……唉,陛下待林姐姐恩深义重,林家尚且如何,陛下……” 文淑妃这一记眼药上得又稳又狠。 玄晖帝稍作沉思,眉头一皱,的确染上了不痛快,挥了挥袖子,到底写了婚书。 文淑妃粲然一笑,叫人眼花缭乱。 赐婚下来的时候,林蔚之这才想起来那封婚书。 他慌不择路地冲去了林荀之的书房,“大哥,婚事,婚事……萱姐儿的” 林荀之挥了挥手,示意他镇静下来,“我知道的。萱姐儿同夫人说过了。” 林蔚之脸色涨红,“我以为她已经烧掉了……现在,现在怎么办呢?” “你生了个好女儿啊,我不比你有福气,”林荀之叹了口气,“不,这也是我们林家的福气。” 林蔚之一愣。 “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她拿了我恩师刘公的印信和林相的印信来见你嫂嫂,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她同平远侯之间,竟然是有婚书的。而且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种述的名字写上去了,做了他种家的未亡人。” 林蔚之面色苍白,“这婚书我让她烧掉了,谁曾想竟然惹下了这样大的事情。” “她做的不错。即便我知道这桩婚事,也想不到这样惊世骇俗的办法。是拿着婚书找种家求助,还是拜托他们照顾好七皇子?又或者是……直到今天,天子赐婚,我才明白其中的惊险和富贵。”林荀之有一刻失神。 林蔚之低下头,神色晦明难辨。 “她竟然能说动林相和刘公。我同我夫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一个人就做到了……你知道吗,我看着她沉静的模样,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和悲凉。”林荀之想起她神来之笔的突兀,心中不免有些后怕,“喜悦的是,我们林家后继有人了。悲凉的却是,这个人已经嫁作种家妇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却像是拉船的纤绳一样……后生可畏啊,可恨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不是你我的儿子。” “可是和七皇子绑在一起的话,我们会不会……”林蔚之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林荀之摇摇头。 “你说是随波逐流的浮萍死的快,还是附着着苍天大树的藤蔓死的快?浮萍死了就不会再活,可大树就算倒下了,还留给藤蔓攀援的地方……” 她在求林相为她谋划的那一刻,就已经把林家、种家和七皇子牢牢绑在一起了。 林荀之心想。她胸中已然有沟壑,甚至是野心。 她已经把自己从林家不起眼的女儿上面,摆在了七皇子小姨的位置上。 她已然登上了这个舞台,哪怕是做一个寡妇! “北疆,好一个北疆啊!宽阔广袤,地阔千里……”林荀之同林大夫人不一样,他心中生出了千万的激情,“我一定要在岭南好好的,等我回来的那一日,就是林家起复的时候了!二弟,你不要眷恋京城了,同三弟一块回祖宅,好好照顾母亲!” 林蔚之有些手足无措,“大哥,我,我该怎么办?” “像你往日那样就好,我们只能等,等着七皇子在北疆站稳脚跟,你辞了侯府,就回老宅去吧。” 林蔚之点点头,“萱姐儿既有这样的好主意,为何不同我说呢?” 林荀之一愣,猛地扣住了他的肩膀,“我问你,你觉得萱姐儿,可有把你们当作父母?” 林蔚之不禁提高了声音,“这当然啊!我们是一家人,并州遇匪的时候,哥哥你也是晓得的。她可能怕我们不支持她吧,毕竟我同她母亲,并不是聪慧的人……” 林荀之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你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