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 “我还表现的不够喜欢吗?” 她反问他。 随后她思索着,又是一笑:“嗯,好像在他看来,或许还不够。” 许颂柏这下都气笑了,强忍着嘴角的笑容,继续问她:“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新鲜感?因为他年纪小?能给你新鲜感?” “说实话,回来的路上我问了自己一路这个问题,当我决定对你不作隐瞒的时候,好像我就知道答案了,” 乔稚晚看着他,郑重地回答,“我的确喜欢他给我的新鲜感,但是这些四年前他就给过我了,所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算多么新鲜。” 说到这里。 二人的对话好像才终于告一段落。 “我们改天再商量这件事吧,至于我妈那里,我会自己对她说。”乔稚晚最后看了他一眼。 回身,向卧室的方向走去了。 这一个瞬间。 许颂柏忽然发觉她不再是少女时代那个总被母亲操控,只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叛逆反抗的小女孩儿了。 她完全不可控了。 完全。 完全。 许颂柏眼底的神色,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廊柱拐角的一瞬间。 蓦然地沉下。 卧室的门轻轻一关。 没多久,许颂柏的手机响起。 他心口发闷,和她方才的那一番对话后,好像被一根线七弯八绕地勾扯住了,几乎呼吸不上来。 本来没想接的,正准备挂断。 他视线微顿。 “——喂?” “你好你好,许总,”对方的声音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讪讪地笑着,如胜券在握一般,“照片我都拍到了,还洗出来了一份儿,您看是我们见面了交易,还是怎么说?” 许颂柏最后朝那扇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 心气如何都不顺畅,他沉了沉气,道:“约个时间,下午见一面吧。” “没问题,没问题。” 对方嘿嘿直笑。 * 符安妮坐在录音棚外,看了眼表,隔着透明的隔音玻璃,朝里张望。 乐队的人来了个齐,唯独怀野没到,好不容易把下一张专辑的demo定了准备录,眼下他又消失了。 总是这么随心所欲,符安妮就算是习惯了,多少还有点怄火,她叫人买了咖啡,给在场的几位人员。 又尝试给怀野打电话。 怀野倒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旁人出行都大大小小的助理司机不离身,他成名后却从未把“有名气”这事儿放心上过,该怎么还是怎么,最近这几天看来是歌写的顺利了,人也乖乖地回学校上课去了。 先前几通都打不通,现在这祖宗终于接了。 通了就是懒懒散散的一声: “我马上到了。” 符安妮多少有点脾气,但忍了忍,还算好声气地问他:“去哪儿了?怎么这会儿才过来?你不是早起来了?” “我不是说了会晚点吗,”怀野说,“对了,主打歌我还没写完,还差一些。” “怎么还差一些?”符安妮气得头昏。 “没灵感。” “——总是没灵感,什么时候有灵感?”符安妮气笑,“你现在上大学,不如谈个恋爱好了,找找灵感?”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怀野居然很认真地思索了下,笑了:“嗯,主意不错。” “……喂,你可别给我乱来啊,耽误正事儿,现在上升期,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符安妮赶忙打断了,“你先过来,把定下来的两首录了。” “我提前说,我不保证效果一定好。” “——那怎么办?” 符安妮都要被他搞崩溃。 “改天录。” “改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