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梅停住脚步,“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你去求你舅母,求你外祖母,求到他们答应为止。”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真想嫁去给别人做填房?” …… 春天的田野已经绿起来了,秧苗刚插下,在风中轻轻摇曳着。 陆予风蹲在河边杀鱼,把鱼用刀背拍晕,破开肚子清洗。 河水有些凉,水下的水草清晰可见。 有村民见了他叫道:“陆家老三!是你吗?” 陆予风闻言站起身,颔首道:“刘婶。” “哎呀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你病好啦?” 她的声音吸引了很多路过的人,大家纷纷过来看,惊奇地打量着陆予风。 没记错的话,半个月前他不是还病重,被送去县里了吗?现在就可以出来杀鱼了? “你病怎么好这么快啊?” “奇了奇了。” 陆予风被一群人围观着,好不容易才应付完所有人,把鱼洗了往回走。 路上遇见一个背着背篓的女人,女人本来垂着头在走路的,眼角余光瞥过一个清瘦的背影,她心里一怔,抬头看去,这不是陆予风吗? 他的病怎么会这么快就好了? 女人正是住在陆家隔壁与江挽云有过节的赵氏,自从那次在孙家的宴席上丢脸之后,她就夹着尾巴做人,低调出没。 本来她还得意洋洋地想,江挽云就算赚了钱又怎么样,陆予风那病就是个无底洞,赚的钱还没花的多,指不定什么时候陆予风就死了,落得个人财两空。 如今再看,陆予风居然能下地还能干活了? 她心里又酸又恨,想起半个月前陆家发生的事,她顿住脚步,突然起了一计来。 却说江挽云正在家里看自己腌制的酸笋如何了。 打开密封的盖子,一股臭香扑鼻的怪味扑面而来,就是这个味道! 作为一个螺蛳粉狂热爱好者,虽然不能让大家都爱上螺蛳粉,但她还是想要过过自己的嘴瘾。 “挽云,你这是什么啊?是不是馊了啊这么臭!”陈氏循着味道走过来。 臭就算了,还无孔不入的。 “这是一种特色美食的材料,改日有空了做给你尝尝。” 江挽云把盖子盖回去,又打开另一个盖子,里面是泡菜笋子,这味儿就正常多了,陈氏嗅了嗅空气中逐渐淡去的味道说:“还是泡菜笋子味儿正,抓点出来拌稀饭吃。” 正说着陆予风提着鱼回来了,江挽云笑眯眯地接过鱼,“谢谢相公。” 陆予风看着她,眼中情绪流转,还未开口,她就提着鱼进厨房去了。 江挽云把鱼放菜板上,砍成两半,用刀顺着鱼骨刮下鱼肉来,剁碎,倒入葱姜水搅拌,搅成鱼蓉,再倒点淀粉和盐进去,搅打上劲,用手挤出鱼丸进锅里。 她问过陈氏了,说没有听说过鱼丸是什么。 小炉子里煮的鸡汤也咕噜咕噜翻滚着,江挽云做鱼丸的功夫,陆予海和陆予山都回来了。 陆予海和陈氏各自背了一个背篓,里面装着各种食材,传林跟在他们身后,别看他人小,他跟着江挽云摆摊过几天,还算是有经验的人了。 陆予山推着推车,上面丢着各种蔬菜,柳氏和绣娘还坐在推车上。 到了院门口,柳氏赶紧跳下来,一会儿婆婆看见了要不高兴了。 绣娘头上戴着一朵粉色的珠花,五文钱买的,村里很多小丫头都有,这还是第一次舍得给绣娘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