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求多福。”舍友小声说着松开她的手,一点都不顾战友情,直接溜走了。留下楚伊人一个人欲哭无泪地对付包大人。 “顾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礼貌地问。 顾长情想了想,找到一个借口:“刚刚你对于旋律的独特性上回答得不够完整。” “嗯。”她蒙蒙地点头,“所以老师您是要?” 他指了下一旁的钢琴:“你的回答很有想法,只不过对旋律的感知经历较为匮乏了。也许你需要一点指导,你认为呢?” 楚伊人惊讶地抬头看向他,然后在他冰冷的目光中收回表情,嘴角抿直,故作郑重地说:“当然需要,太感谢您了顾老师。” 于是安静的音乐教室很快又响起了音乐声。正午的阳光穿透落地玻璃,洋洋洒洒落进来,却止步于顾长情的身旁,仿佛是有意不去打扰他似的。 他的面前是一架华丽的斯坦威钢琴,指尖像是飞莺,轻快灵活地在黑白键之间穿梭,点点啄啄,月光曲于是就在他指尖潺潺流动,他弹着钢琴,却又像是在拨弄河水,清澈的水流穿过指间,响起哗啦哗啦的脆响。 “这是温柔和宁静的意象。”他说,紧接着又弹了另外一段旋律,激昂愤怒,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即将吞噬所有人所有物,他停下来,说:“这是愤怒与惊慌的意象。”然后他又谈了几段风格相差甚远的旋律,一?一讲解,楚伊人听得如痴如醉,手习惯性地拿着笔,笔尖追着旋律的转折,毫无章法地上下摆动。 顾长情不经意间看到她的动作,心里轻笑:外行人。 她这回是完全相信了,顾长情把自己叫下只是为了给她一点指导——如若不然,这个世界级的大音乐家又何必亲自坐下来弹琴呢?要知道他的音乐会起售价都是千元。 “这么讲你听懂了吗?”末了他问,他的语气一向是冷冷的,这样差劲的态度,若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有些冷酷苛刻了,仿佛她若是回答不便是某种十恶不赦一样。 但楚伊人毕竟上过了他好几堂课,对此适应良好,她重重点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听懂了,我觉得您讲得特别好。” “好。”他满意道,“那你也来试试,我记得你说过自己会钢琴。” 啊这楚伊人傻眼了,她以为只要捧场就好,没想到还要亲自上场?饶了她吧,她所说的弹钢琴仅限于小星星和欢乐颂而已。 “是不愿意?”顾长情皱起了眉,他感觉苦恼,楚伊人以为他不满,忙应下来。 坐上了琴凳,她方知这张凳子的狭窄,负责教导的男人并没有起身,而是和她一起并肩坐着,他身上的寒意有若实质,把她冻得手脚僵硬 “老师,那我开始了?”楚伊人伸出手。 “啪!”顾长情直接打了她一下,沉声说:“起手势。” “噢、噢,对不起。”楚伊人缩回手,从记忆的角落里掏出遗落已久的东西,模糊记起起手势的内容,这回再伸手的时候没有被打,她松了口气。 “咳,老师我弹一个简单的旋律吧,代表欢乐的意象。”她这么说完,轻快熟练地弹了一遍印象最深的曲目,小星星。 她的选曲 顾长情望着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