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会做,她只会酿奶酒,不好喝。” “我娘还会做搅搅糖。”吉雅也觉得他娘好,自得地介绍:“把松子换成花生就是花生糖,换成瓜子就是瓜子糖,换成榛子就是榛子糖,你们喜欢哪种?明年我想吃瓜子糖。” 蜜娘也给孩子面子,见盘子里的糖块儿没了又抓了两把出来,她做的麦芽糖是瓦湖独有的,孩子们踏着大雪过来就是惦记着这一口。 巴虎也端了酸奶过来,酸奶上淋了厚厚的花蜜,还撒了山梨丁,“糖吃腻了就来吃口酸奶解解腻,想喝水了就吭声,我给你们倒。” “你爹娘真好。”有小孩在吉雅耳边嘀咕,“你家是整个村最热情最大方的,我们来你家吃的最好。” 吉雅看了他爹一眼,胸脯一挺,面上可有光了,更热情周到地端了瓜果盘让小伙伴们拿,好奇地问:“你们上午走了多少家?谁家端出来的东西最好吃?” 蜜娘和巴虎闻言前后脚往出走,腾地方让孩子们聊天说话,但也没走远,就站在大门外踩雪,踩平猫猫狗狗留下的爪印。 巴虎往屋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俩一出门,屋里的孩子就偷偷摸摸的在拿拌了蜜的酸奶喂大斑小斑它们。 “满肚子的贼心眼。”他暗自嘀咕,“难怪大斑小斑又胖了一圈,一心惦记着吃了。” 蜜娘看东边又有孩子过来,走近了才认出里面还有白梅和木香的儿子,迎着风过来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来我家玩,我家里有好多小孩。”她招呼。 “姨,我们就是奔着你家来的。”白梅的儿子性子随了他爹,是个胆大的孩子,说话也虎里虎气的,他牵着钟煦文打头踏上门槛,还没进门就喊:“吉雅,其其格,我和煦文来了,可还有松子糖?” “你熬一锅麦芽糖,你儿子闺女恐怕在村里炫耀遍了。”巴虎撇嘴。 “那也是我手艺好,我儿子闺女有炫耀的。”蜜娘哼哼。 “又没说什么,你看你说话冲的,还哼哼。” 蜜娘白他一眼,“你就是酸。” “我酸什么?我有什么好酸的?”这可戳到男人的心窝了,梗着脖子不服:“我又不喜欢吃那一口,我可不酸。” 蜜娘啧啧几声,看他这强行挽尊的样子,心虚气短到前言不搭后语了。 巴虎莫名脸热,踢走脚下的一窝雪,撇开脸笑了一下,又极快地抿平嘴角,“你啧什么?也别啧,有话就说,别做出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我神神叨叨?”蜜娘拐了他一肘子,“真该拿出铜镜让你看看你酸不溜秋的样子,大黄不搭理你,让你拉它一把你叨叨两句,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在大黄那里得不到另眼相待,就下车想跟大斑小斑它们一起走,没想到是给人家腾了位置……” “哎哎哎哎——”巴虎伸手捂住她的嘴,大声嚷嚷几句压住她的话,在满含打趣的眼睛里,耳根染上了色,就这样了还嘴硬,“胡说八道,我会在乎它们?笑话。” “那你别捂我嘴啊。”蜜娘含糊不清地说话,挑眉示意让他松手。 巴虎犹豫了一瞬,撂下手转身欲进屋,“不跟你扯了。” “别啊,咱俩再唠几句。”蜜娘抱着他的腰不准他走,语速极快地继续说:“大斑小斑没给你面子,人家进屋从孩子手里哄嘴酸奶吃,你就看不过眼要挤兑几句。儿子和闺女到处跟人炫耀我做的松子糖好吃,还会做好多好多糖,丝毫没提你帮忙了,你可不就又眼酸了。” “我是那小心眼的人?”巴虎挣开她的手,反身还想解释,看见她那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顿然语塞,捂脸笑出声,“全是胡扯,我可没这想法。” “你就是。”蜜娘也笑,越想笑的越厉害,“巴虎你真是……小心眼,小肚鸡肠,当爹的人了还爱拈酸,吃孩子的醋不算,猫猫狗狗你都计较。”笑的说话都带了颤音。 巴虎又想去捂她的嘴,但双手忙着去捂自己的脸了,蹲在墙根埋头失笑,喃喃自语:“少胡扯。” 蜜娘也不跟他争,靠在他身上一同蹲了下去,攥了坨雪扔过去,扔一下啧一声,再扔一下再啧一声。 “让我看看你的耳朵能不能把雪融了。” 巴虎不肯,嘴上说不过只能动手,拽住她的手压在腿上,“你怎么跟儿子一样,还张嘴咬人呐?”他一手抱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