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讨的。” “喜欢喝再来拿,家里旁的不多,就肉多蜜多。”蜜娘见阿娜日喜欢吃麦芽糖,让巴虎把罐子拿出来,“别客气,家里做的多。” 又问:“晌午在我家吃饭吧,没安排吧?” 扈文寅摆手,说是就过来坐坐,“都是自己人,日后想来就来了,过年这几天应酬多,就不过来了。” 巴虎拿了糖罐子出来,把盘子倒满,见文寅媳妇若有所思地对他笑,点了点头,“喜欢吃待会儿带些走。” “谢阿兄。”阿娜日喊的亲切,“三丹嫁给了我堂弟,我二叔家的儿子,论理我该称你二兄的。” “啊?噢。”巴虎琢磨了一下,三丹的确是到了婚嫁的年龄,他毫不避讳道:“你随文寅喊我师兄吧,三丹嫁人也没请我过去。”意思是这边关系更亲些。 他话一出,场面一冷,蜜娘含笑不说话,巴虎跟家里的关系不好是众人皆知,提起这个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有些给人冷猛子的意思。 阿娜日愣了愣,改口也利索,喊了声师兄,端起茶碗抿了口水。 外面有闹哄哄的动静,门外闪过黑黄的狗影,接着一群孩子涌了进来,众口一致道:“叔,婶,新年安康。” “孩子们来拜年。”蜜娘解释,让巴虎把放了果盘糖碟的桌子搬出去,灶房里还有浇了蜂蜜的酸奶。 “阿娜日,你要不要尝尝?是扫帚梅花蜜。” “嫂子给我端一碗。”扈文寅说他想吃,看巴虎在忙着招待孩子,他跟进灶房说:“嫂子你别介意,阿娜日有点缺心眼,她也没有要看笑话的意思。她家在茂县是大家族,我师兄家也是,他们这些大家大族,通常都是以出身为傲,爱扯这些姻亲关系拉近关系。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初让师兄陪我去接亲,也是想用他的身份给我撑面子。” “他跟本家都不联系……”蜜娘喃喃。 “不联系也是一族的人,他娘又是族长夫人。”扈文寅笑笑,“你帮我给师兄解释一下,阿娜日没旁的意思,我给他说他不一定听。” 蜜娘点头应下,把酸奶递给他。 扈文寅跟阿娜日分吃一碗蜜浇酸奶后就离开了,走前招呼来拜年的孩子也去他家。 一窝蜂的孩子来了又走,桌上摆的干果鲜果,酸奶和糖都没了,只有空荡荡的碗碟,巴虎拿进去洗的时候蜜娘跟了进去,说了扈文寅解释的话。 巴虎当时什么都没说,夜里睡在被窝里了,他说明年过年带三个孩子回去露个面,“其其格和吉雅明年冬天也五岁了,有不少家里没人哄的孩子五岁的时候已经去私塾了,到时候我给吉雅讲清楚,他心里也有个数,要是有那个意思想当族长,念书的时候就要多用功。” 蜜娘想到其其格,一母同胎,两个孩子一贯是要有都有,要没有都没有,相互让着又相互比着,她想到木香在衙门里说的话,支起身问:“女子能当族长吗?” 巴虎抬眼看她,“你的意思是其其格?” “不,我没那个意思,孩子怎么过那是顺其自然的事,我不强求,我只是想着你只给吉雅说,其其格知道了有意见。本来可能没那个想法,因为觉得你偏心,再左了性子。”蜜娘趴在他胸口,再次问:“古川是清格勒大居次的封地,木香也能当撰士为衙门干活儿,那女子也能当族长吧?” 巴虎点头,“当今可汗的亲娘曾经就是一族之长,听说后来那族是人跟了清格勒大居次一起来了古川。” “但如果其其格以后当了族长,她肯定不能外嫁。” “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小叔快死了才会选定下任族长,还有好些年,我的意思是你给吉雅说事的时候别漏了其其格。”两个孩子都随了巴虎不爱吃青菜,但她要是只给一个孩子挟青菜,漏了另一个,漏的那个能气哭。不是馋那口菜,是不能区别对待。 “行。”巴虎答应。 新年跟旧年一样的过日子,其其格和吉雅初一在外蹿了一天,初二早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