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乐意跟去卖肉,因为可以数铜板,听说还有工钱拿,更是毫不犹豫的,自己爬上车辕就催着要走。 爷三个走了,蜜娘抱着哈布尔走到一旁去把尿,收拾好她正准备回去,回头就见牧仁大叔拿了鞭子在给躺在地上的牛赶蚊虫。 “唉,多好的牛,可惜了。”老头皱巴着脸,摸着牛屁股上的伤口看了看,太深了,救不了了。 “熬了半夜了,你也回去睡吧,人老了熬不起,别再病了。”蜜娘拿起甩在一旁的长杆,给两头牛驱散蚊蝇,“你回去到屠夫家里看看,问他收不收牛,卖他一头。” “另一头呢?” “另一头宰了我们自己吃,家里有这么多张嘴,再多的肉也吃的完。”有牛肉就不杀羊了,把自家的牛卖了,再去摊上买牛肉吃,那可不是冒傻气。 “行,那我这就回去。”老头起身往回走。 蜜娘喊来另外两个男仆,让他们回去赶架车过来,“待会儿让屠夫把牛宰了,你俩把牛皮剥下来,卸成块儿给拉回去。” “哎,好。”听着意思就是一整头牛留下来自己吃,两个男仆一听立马不困了,他俩也搭着空能顿顿吃牛肉。 安排好了,蜜娘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长杆围着牛转,驱散这些想喝血叮肉的蚊蝇。 屠夫和男仆是一道来的,蜜娘把事交给男仆,“斤数你们先记下来,等巴虎回来了再结账。”到了哈布尔吃奶的点,他哼哼唧唧的想掀衣裳,蜜娘急着也要回去。 “还有,你们回去的时候把哈布尔睡的小床放车辕上给带回去。” “好。” 蜜娘一走,后面跟了一串的狗和山狸子,昨夜它们一直在这儿,宰了牛了巴虎就紧着肉让它们吃饱,走之前又甩了几坨子肉,一个个撑的肚子都鼓了出来,喝水都是舔几口打湿了喉咙算了,不敢喝多了。 “这是狗狗,它叫大黄,这个是巴拉。”她撑着哈布尔指给他看,也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这个是大斑,它的耳朵是不是很大?好短的尾巴……这个是大胡,已经会逮老鼠了……” 一路走一路说,赶在胖小子开嗓前可算到家了,蜜娘也累出了一头的汗。 忙活了小的她才去灶房倒水喝,老头睡的呼噜震天响,狗子横七竖八躺在院子里,小斑带了两个崽在窝里,大斑睡在窝外面,至于阿尔斯狼,它又卧在河对面,河边的草都被它压平了。 “都睡了,你睡不睡?”蜜娘低头问吧唧嘴的小胖子,他的小床还没拿回来,放床上怕他滚下来,她只能走哪抱到哪儿。 她正准备哄他睡觉的,男仆先把小床送了回来,“牛刚宰,要的时间还长,我想着孩子要用,先把小床送回来。” “多谢多谢,正是需要的时候。” 这张木床是其其格和吉雅小时候用的,哈布尔一个儿睡进去宽敞的很,还能来回滚两圈。蜜娘就把他放院子里,搬了菜板坐出去,切了番椒剁成末,花椒也捣碎,最后混着姜末捣在一起,撒上粗盐混着葱汁腌着。等牛肉拉回来,蜜娘用腌料把四只牛腿腌上,牛头洗干净炖上锅。 “大黄,瞅着点哈布尔,我去河里洗牛肠子。”蜜娘喊醒大黄,把它推到木床旁边卧着。 牛肠子要用灰面和醋反复洗,蜜娘刚端盆走过去,阿尔斯狼立马睁开眼跳起来,见是她,摇了摇尾巴凑在河边舔几口水,重新找个地儿继续睡。 口渴像是传染似的,阿尔斯狼喝完水,院子里的狗一窝蜂的都跑出来喝水,上上下下挤满了,大斑还故意挤到蜜娘腿边,吧唧吧唧慢吞吞舔水。 “是不是想跟阿尔斯狼一样?”蜜娘照着它屁股拍一巴掌,肉墩墩的,毛又细又软,手感真好。她最喜欢它的毛爪子,又大又厚实,跟其其格和吉雅的脚差不多长,肉垫也厚。 大斑喝完水,头凑到盆边闻闻,熏的张嘴咔了一声,耳朵一撇,转身就走。 跟其其格一样的瞎讲究。 牛肠子用灰面洗三道,又用醋搓两次,再清洗两遍,拿进去就能下锅了。蜜娘端着盆走进院子,就见大黄坐在木床旁边,狗头垂着一点一点的,好不可怜,困成这样了听到声睁开眼还是先看木栅栏里的娃娃。 蜜娘稀罕死它这模样了,蹲过去摸了摸狗鼻子,“好了,我回来了,你去睡觉。” 哈布尔靠在木床上怔怔地盯着大黄打瞌睡,见大黄站起来张嘴打哈欠,他乐的咯咯笑,小手钻出栅栏也去摸它的鼻子。 蜜娘没管他,进屋把牛肠子倒锅里,尝了尝咸淡又舀两勺盐倒进去。火炉子里加两坨牛粪,她切了牛腩和牛肉端出去,坐哈布尔旁边开始切肉剁肉打肉丸,其其格和吉雅喜欢吃弹弹的牛肉丸和鱼肉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