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巴虎听到梆梆的捶打声感觉额角都是一跳一跳的,“明年再回来,羊圈外面就添了几间专门打酥油、煮雪烧水、给羊羔烤胎毛的砖房,不用再绕圈子提回来。”还有狗睡觉的房子,他打算就建在院墙西边,离羊圈近,离家门也近,狗不用再挤在羊圈里了。 给蜜娘说的时候,蜜娘思量半响,“羊圈的顶棚也要换吧?换个顶棚你也不用在风雪大的时候再顶着雪上棚顶扫雪。” 巴虎点头,“是有这个打算,已经做登记了,除这之外,我还想再打两个火炕,再有客来也不用占用艾吉玛睡觉的屋。”家里剩的青砖都用完了,不然早就打好了。而且其其格和吉雅一日比一日大,蜜娘肚子里还有个小老三,再有两年又要再分房分床,好在家里的空房子多,不然还要扒了院墙扩建。 “从后院后面再接个院子,建六七间屋,分隔成两个院落,一个给家里的仆人做饭吃饭用,门朝外开。另一个门朝里开,当库房用,粮食和风干牛肉,再有毛毡渔网装蜂箱的勒勒车都给挪腾过去。前院后院也收拾收拾,收拾个待客的大堂出来,前院就我们一家住,后院住艾吉玛,还有牧仁大叔再有两三年老了要搬过来吧,设两间客房,没客人的时候我用来种菜。” 巴虎考虑了一下,是该收拾收拾了,因为家里只有三个暖炕,家里来个人了只能往卧房里领,“大堂里也打个暖炕,以后吃饭都去大堂里,灶房有点窄了。” “这样一来,家里要烧炕的屋好多。”蜜娘嘀咕,不过家里也不缺牛粪就是了,就是加柴的时候麻烦了些。 “没事。”巴虎偷乐,“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得用了,不缺跑腿干活的。” 但跑腿干活的也有情绪,到晌午回来吃饭,其其格和吉雅一个赛一个蔫巴,还哼哼唧唧的,说挤羊奶太无趣了。 “那你们就回来玩,你们仨还玩猜拳,继续编故事讲故事,练字还在练吧?我有几天没见你们拿毛笔了。” “毛笔秃毛了。”吉雅说。 “爹给你们买,这次买一大把回来。”他是个不愿意写字的,但轮到儿女,他巴不得生下来就会一笔好字。 两个孩子闷闷应了一声,提不起兴致的样子,就连吃饭都有气无力的。 巴虎看了蜜娘一眼,也不再多说,等饭后两个心燥的孩子进屋睡觉了,才问艾吉玛:“这次是想干啥?” “想出去玩,被拘住了,心里发焦坐不住。” 是了,其其格和吉雅都是爱跑跑跳跳的,现在因为外面结冰了,兄妹俩出了门不是被拉着拽着就是抱着。 巴虎出去转了一圈,下午就拿了锹和扫把,从大门外半丈远的地方开始铲雪,碎冰都给敲掉,积雪压实,做了个宽三尺,长近半里的雪坡。日头隐入云层后,他端盆出去在雪坡上细密又均匀地洒上水。 “这样编的绳可结实?”巴虎挣了挣牛皮和羊毛绳编成的绳索,足有两指粗,他给栓在门上的铁环上,上手使力地拽,看没有蹦断的样子才罢手。 夜深了,隔壁的俩孩子早就睡熟了,一墙之隔的两口子还在为给孩子找个玩意儿玩费心。 三条绳索,三块儿厚牛皮剪裁缝合的滑板,末端跟绳子紧紧绑在一起。 次日巴虎起来打开大门先去看他造的冰道,自己坐上面滑了下去,确定没有凹凸的冰坨才把三条绑着厚牛皮的绳子拿出来,踩在梯子上给绑在房梁上。 锅里有了饭香,蜜娘去隔壁给俩赖床的孩子穿衣裳,“快起来,你爹给你们准备了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其其格来了兴致。 “你起来自己去看。” 小丫头噘嘴,严肃道:“娘,你要是再忽悠我,我、我可就生气了,就不最喜欢你了。” 蜜娘不跟她计较,她本来就是她最喜欢的人之一,“你自己出去看,我要是忽悠你了就给你坨银子,相反……” “我信了。”其其格打断她娘的话,她荷包里才几坨银子啊,别想来赚她的钱。 白色的羊毛绳和黑色的牛皮混在一起格外醒目,尤其是还悬在房梁上,一直拖出了门外。 巴虎从灶房里出来,“可洗漱了?先吃了饭再去玩。” 有个勾子在前面吊着,今早的这顿饭不像昨晚那顿饭似的打蔫,喝了奶吃了饼子就往外跑。 巴虎拿了椅背上的帽子跟出去,“坐牛皮上滑下去,再拽着绳子从冰上走上来,先试试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再给拆了。” “啊啊啊啊……”其其格激动地抱着她爹的腿尖叫,“不拆,我喜欢。” 巴虎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看向跃跃欲试的儿子,问:“吉雅你呢?可喜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