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冲个澡。”巴虎搭在炕沿上,一个翻身就要掉下去,刚起身就被按住手,“今天怎么又这么正经了?我帮你。”蜜娘坐起身,头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摩挲向下。 “你可坐稳了,别把我带摔下去了。”说着担心的话,整个人却是倾压在男人身上。 “嗯。”男人哼出一个喘音,喉结刚动,便碰上一抹湿热,一触即离,也让他忍不住抓皱了床单,骨节泛白。 到了要紧处,他主动把脖子凑过去,吐息灼热地在她耳边说话。蜜娘顺着他的意思,轻轻啮啃,像山狸子吃蜜吮勺子般吮吸。 … 房门敞开,夜风卷进温暖的屋,带走浓郁的气味,巴虎端水进来,仔细擦洗垂在炕沿的手,“真不要我帮你?” “嗯,我困了。”蜜娘都快睡着了,“我想吃酸奶了。” “好。”他出门倒了水,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饭钵去挤驼奶,这个时候只有带崽的母牛和母骆驼有奶水,母骆驼的奶更好些。 蜜娘醒来时饭已经做好了,她已经忘了昨晚说的话,看到灶上的一钵奶还问:“挤的奶是给其其格和吉雅喝的?怎么动都没动?” “给你们做酸奶的。” 蜜娘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酸奶了?” 巴虎都走出门了又拐进来,看了她两眼,突然笑道:“你昨晚做梦说梦话,求着我别抢你的酸奶。” “屁话。”她才不信。 饭后她带其其格和吉雅出去转转,碰到艾吉玛过来,三个月不见,他又长高了一截,跑来先抱抱吉雅和其其格,“又长胖了,也长高了。” “昨晚在希吉尔家睡的?”蜜娘问,“后院的屋还给你留着,你看什么时候搬进去,趁着白天把炕烧烧,除除屋里的霉味儿。” “哎,我今晚就过去住。”艾吉玛挠了挠后脖颈,看着蜜娘说:“婶儿,那个,就你要好的那个姊妹出了点事,夜里被男人闯了毡包。” “盼娣?然后呢?那男人抓住了?” 艾吉玛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听人说好像是她,割草的时候离得远,我二姐也不让我瞎打听。” “好,我知道了,你带其其格和吉雅到处转转,我过去看看。”蜜娘大步往西去,她到的时候盼娣她们刚起来没多久,饭还没煮上,昨晚聊的太晚了,也就起晚了。 盼娣见是她,脸上露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来,可吃饭了?” “少说这没用的,我吃饱了,我听人说你遇事了,怎么回事?”又反复打量她,见她精神不错,那男人应该是没得逞。 “就那回事,被醉汉夜闯毡包了。”盼娣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羊角锥,尖端还残留着一抹血色,“我没吃亏,他一只胳膊废在了我手里。”她语带欣喜,事发后她怕的一个月没睡好觉,就是木香搬来跟她睡也时常夜里惊醒,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她也熬过来了。 “噢,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是木香跟我们回来割草的,她是管事的,当晚也是她听到动静先带人过来的。”盼娣坐在屋檐下看天上洒下来的金光,偏过头说:“我们又好了。” “当晚的事是怎么处理的?那男人呢?现在官府里有人了,报官了吗?”蜜娘追问。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没报官。”盼娣见蜜娘脸色大变, 一副要拉她去官府的架势,连忙后退了两步,“你别急, 先听我说,他没能怎么着我, 当晚他横冲直撞撞开门我就醒了, 我身上的夹衣他都没能撕开,先被我用羊角捅伤了膀子,之后他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他人,木香就带人赶来了。”陆陆续续有男人过来, 拿绳把抱着膀子打滚的贼人捆了起来,连夜找到了他家里的人讨公道。 “他家里赔了我两头半大的母牛和一头已经骟过的公牛,求我别报官,我想着他们是当地人,他也没得手, 我还捅伤了他,报官了或许罚些银钱又放出来了,我还树了敌, 就点头答应了。” 蜜娘听了之后陷入沉思, 陶罐里的米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问::“之后他家里的人可有再找过你的麻烦?那人是谁?哪家的?” “木香帮我跟他家里人谈了,以后他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只知道他叫少布, 哪家的我不太清楚。”当晚吓的头脑发昏,又见了血, 迷迷瞪瞪两三天才缓过神, 之后也没人在她耳边提起, “我只隐约听说他第二天被送去了都城看伤,耽误太久,伤口上的肉被剜了一大块儿,情况不怎么好。” 活该,报应,蜜娘看那个巴掌大的羊角锥,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