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不服气。 羊蛋补马蛋也补,那牛蛋骆驼蛋也补喽?“以形补形?那你别吃了,你不用补。” 男人脸上的不服一瞬间换为得意,强忍住笑搓了搓下巴,“唔”了一声,又确认:“真不用?” 蜜娘信誓旦旦的点头,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做假。 “那行吧,马蛋也挺腥的,我也不爱吃。”男人的声音有些发飘,揉着儿子的头顶,大方地说以后都让给巴拉吃,巴拉需要。 小两口亲亲密密的说话,谁都不搭理一脸急切的其其格,腿抱在她娘怀里,上半身斜着往她爹身上靠,还要薅吉雅下来。 巴虎后退一步,冲她道:“喊爹,不喊不抱你。” “马!”这是要他抱她去骑马的意思。 巴虎就不信他还比不过一匹马,就跟小丫头犟着,两相僵持,蜜娘获利,小丫头抱着她的脖子抽噎,挤着眼泪含含糊糊喊娘。 “哎。”蜜娘大声应了,冲着巴虎挤眉弄眼,比着口型说:你输了。 不输不赢罢了,不过这时巴虎无心跟她争,吹了口哨唤大黑马过来,自己先带着吉雅坐上马,朝其其格伸手的时候还不死心,谆谆教导:“喊爹。” 其其格急得在蜜娘怀里扭成虫,委屈地朝巴虎伸手,就是喊不出爹那个字。 “行了,别招她了,早晚会喊的。”也就这几年稀罕他,等人家大了,他想抱着孩子跑马恐怕还得遭嫌弃。 “今天驯服的那匹枣红马你给起个名,等我把脾气给磨软了就是你的了。”这匹马是专门为了蜜娘驯的。 “那就叫小枣吧。” “小枣?它挺大的个子,又是公的。” “那就大枣,也不算公的的,只能算是公公。” …… 母牛产崽的那日,蜜娘在卖铁板煎豆皮,煎豆皮里包着炸豆腐和炖牛筋,好几十个小孩端着碗拿了筷子买了就蹲在门口吃,馋得七只狗崽蹲在一边流口水。 “蜜娘给我拿两根红绳。”巴虎打马回来。 “牛犊落地了?”蜜娘抽线给他,先前他给她说了,今年落地的牛犊,最先的两头自家留着养,是给其其格和吉雅留着的,以后迁徙转场的时候就各骑各的牛。除了牛,去年牵回来的两只小骆驼也是其其格和吉雅的,他俩跟小骆驼同喝一口奶,长大了交情绝不一般。 巴虎什么都想着他的两个娃,还不会走,出行的牛马骆驼已经先备上了。还说要剪了马尾巴毛要学做毛笔,等孩子念书了不用买毛笔。 “其其格和吉雅呢?等母牛出奶了我把初乳挤回来给他俩喝,你也喝点,我听人说牛羊骆驼的第一口奶是最好的。”巴虎接了红线也没走,倚在门口让蜜娘挟两坨煎豆皮给他吃。 蜜娘斜他一眼说不喝,“又是顺带的,我可不捡这个便宜,也不缺那口奶。” 戳过来的手有些凶,巴虎勉强咬住筷子,琢磨着她嘴里的“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怎么顺带她了。但这事不能掰扯,他想不出不代表蜜娘心里没有记账。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蜜娘刮了他一眼。 “豆皮煎的挺酥的,牛筋炖的又烂又入味,你做的菜果然好吃,难怪大半个临山的小孩都给招来了。”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装傻逃避:“我还要去牛群里守着,就不陪你了。” 蜜娘还想再说,又有小孩拿着碗过来了,她盯着碗底的油花,“第几碗了?吃这么多晚上不吃饭了?” “才吃了半碗,我还喂了狗半碗。” 真的假的?蜜娘问是哪只狗,听说是一只耳朵的,就知道是惹事精。 “这一碗阿姐不要钱,你自己吃,别喂狗了,它们晌午都吃羊肉啃羊骨了的。”蜜娘浅浅的给小姑娘铲了一碗,“端出去吃吧。” 小姑娘端出门了才探头喊:“阿姐,两文钱我放桌脚了,我爹给我的有钱。一只耳的耳朵是被狼咬掉的,它可勇敢了,它吃的我付钱。” 难怪惹事精天天神气十足,不光狗宠着它,吃喝都让它先,就连在小孩里也备受欢迎。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