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吉尔哼了一声,去芦苇荡子里折了一大捆芦苇,甩掉落雪和冰痂,铺在地上坐在上面。 也确实忙得脱不开身,三张渔网,撒下去捞起来,捡鱼再撒网,蜜娘拖着袋子欢欢喜喜的捡冻僵的鱼。瓦湖里的鱼一年到头也只捕着一次,条条半臂长,鱼身附上薄薄的清霜,不用煎煮就胃口大开。 过了晌,一共起了六网鱼,装满了一辆车,巴虎打发其他四个人先走,“我带你再溜一圈?” 蜜娘点头,笑弯了一双大眼睛,张开手臂让男人箍住她,脚尖轻点,宛如天上的飞鸟斜了出去。瓦湖湖边没人凿过坑,因为冰层最厚,他就带着蜜娘沿着湖边快速滑过,上半身冰冷下半身还微微出汗,担心蜜娘再生病,他玩了一阵自觉停了下来。 “行了,明天再来玩,今天就先这样。” 但拥着人的手没放开,就这么摇摇摆摆的绕过芦苇荡往雪地里走,耳边净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又没让你出力,你还气喘吁吁的。” “你……”蜜娘突然止住脚,皱着眉看向芦苇荡子里,“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巴虎没说话,扯着蜜娘大步往后退,上了岸大迈步跑,没敢回头,直到坐上马车才回过头看。 “怎么了?”蜜娘干咳了两声,跑的累死她了,心里还砰砰跳。 “我闻到了血腥味。”巴虎看了眼拉车的马,它状态很好,没有遇到猛兽的反应。 “我过去看看,你坐车里别出来。” “别。”蜜娘拉住他,死死拽住,“万一是狼呢?” “那也是受伤的狼,或者死了。” “也有可能是在嚼食猎物。”蜜娘拉着巴虎的手腕不肯放。 “湖里还有人,我去喊一声。”巴虎挣开蜜娘的手,“乖乖的别动,出来捕鱼的都是家里的壮汉子,死一个,一家就完了。” 斧头锤子都被希吉尔他们收拾了放他们车上带走了,蜜娘在车里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她钻出勒勒车,站在车辕上眺望,但芦苇荡子太高,遮住了湖面的情况,她看不见巴虎的身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蜜娘忍不住想跳下车绕弯进湖里找人的时候,东边的雪地里突然出现了脚步声,她唬了一跳,看清是人才拍着胸脯赶了马车过去。 “怎么样?”她急问。 “都走了。”巴虎坐上车辕,推蜜娘坐进去,碰到手的时候冰凉冰凉的,“我心里有数,你看你吓的。” “对,我吓死了。”蜜娘冲着他后背砸了一拳,没有泄气不说火气更大了,抱着他脖子翻开衣领咬了一口,“担心别人一家,你不是一家?” 巴虎咬着后槽牙不吱声,待温热尖锐的牙齿离开,他反手抱住人,开玩笑说:“没给我咬出血吧?” “咬掉一坨子肉。”气消了但还臭着脸,胡乱给他揉了一把,“竟不知道我嫁了个侠客。” “什么是侠客?”巴虎第一次听说这个称呼。 蜜娘没答,她也是在茶楼外胡乱听了一嘴,说不出所以然。 “明天还来吗?”她问。 “来,一车的鱼只够我们一家过个冬,加上其他人不够吃。”巴虎回头望了一眼,“我明天带弓箭来,多带几个人进去看看,不然之后要是有不知情的过来,别遭了难。”话落他看向蜜娘,得到了个大白眼,但她没反对。 “别担心,不翻账本我都数不清我杀了多少只狼,它今天没蹿出来,肯定是受伤了。”巴虎宽慰她。 次日。 巴虎没让蜜娘下车,他带着人拿弓箭的拿弓箭,拎砍刀的拎砍刀,循着昨天闻到血腥味的地方谨慎地踏进芦苇荡子,血腥味儿还没散,但跟做昨日相比淡了许多。 芦苇杆子倒在脚下,雪簌簌落下,进了芦苇荡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风吹过,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