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当初要是去找你说说,你劝她一劝,不也没今天这事了。我怀疑就是那男的不让她去找你的。”盼娣连钟齐的名字都不想喊了,如今想想,她们这七个人啊,就蜜娘跟木香最倒霉,蜜娘还好一点,来漠北后被掳走又杀人,最后逢凶化吉嫁了个好男人,因为她的事,兰娘受了挫改了性子。而她接连看了蜜娘和木香一个高嫁一个被家里富裕的男人讨好,乱了心神做了错事,如今也知道错了。轮到木香,先是遇了个听不懂话的疯男人,好不容易摆脱了又中了钟齐的邪。 “木香就是嫁给钟齐了,这辈子都有人谈她婚前跟人睡了。”盼娣压低了声音,最后几个字几乎要淹没在车轮滚滚的声音里。 一步错步步都受影响,已成事实,蜜娘只好说:“漠北民风野蛮,二嫁三嫁的妇人也不是没有,只要她过的好,外人再怎么说对她都无碍。” 盼娣没说话,以后过的好不好谁知道?反正木香现在过的不怎么样,离了钟齐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我以为回临山后你会去找她。”盼娣看了蜜娘一眼,见她脸上的表情很淡,又说:“你跟婉儿阿奶挺像的,婉儿说她奶在车队里时常会跟木香碰面,但丝毫不提她跟钟齐的事,还不让婉儿去多嘴。” “你们以后嫁人要擦亮眼睛,别着了别人的道,要是心里犹豫可以找赵阿奶说说话,她人老见识多,说的多半是对的。”顺着河流往远处看,青砖瓦房已经冒出了尖,蜜娘突然打了个激灵,也反应了过来。在临山在秋牧场,钟齐还能找到毛毡让木香搬出去,显得他有谋算有能力,木香也的确看中了这一点。但回到冬牧场,他的窘境一下就显露了出来,他没房,就是把木香娶回去也没房,至于要几年才能盖起座房子,他自己心里都没底。这种情况有姑娘中意他,他可不是要抓紧了机会把事情给坐实了。 虽然卑鄙但是有用,每一步都算好了,蜜娘也就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她这次没有讷言,把她猜测的都给盼娣她们说了,“跟我们一起北迁过来的男人没家没业,到了娶妻年龄的男人比谁都着急,你们就是对谁有好感,也小心别被算计了。” “那钟齐就是人品不好呗。”兰娘惊呼出声,注意到有人看过来,连忙捂住嘴。 但他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木香也看中了他的能力。 没人再说话,到了家门口要分开的时候,盼娣忍不住说:“真可怕,我都怀疑在我不知道地方有没有人计划着算计我。”之前她一心想找个好男人嫁了,有个男人依靠也不这么累,现在思及来献殷勤的男人,她心里止不住发颤。 这玩意防不胜防,譬如苏合,再有巴根和钟齐…… 最先到的是蜜娘的家,莺娘从车里蹦下来,目送老牛熟门熟路往家门口去,她偏头看向盼娣,“那我们要不要去跟木香姐说说?” “说什么?说钟齐算计她?我们的话她要是相信,她就不会跟钟齐搬走了。”盼娣等羊群喝了水继续往西走,“看她回这里了是跟我们住还是继续跟钟齐住吧,要是跟我们住,就让婉儿去问问她阿奶,听听赵阿奶怎么说。她之前跟蜜娘关系最要好,还不是听信了男人的鬼话瞒着蜜娘,蜜娘都看出来她说话不管用,我们要是去给她说钟齐算计她……”盼娣想到木香对她的看法,心里有些乐,“她指不定还以为我嫉妒她,想跟她抢男人。” …… 打开大门,灶房和卧房以及库房的门窗都开着,牧仁大叔之前回来给打开通风散气的。蜜娘把其其格和吉雅推醒,让艾吉玛先哄着两个娃,“我去把屋里的灰擦干净,铺上被子了再抱他俩下来。” “好,阿婶你忙,我看着吉雅和其其格。” 漠北少雨,被褥放在箱笼放了几个月也没霉味儿,但蜜娘还是给抱出去拍打一番让日头照照,打水把屋里的桌椅箱笼和门窗上的灰擦干净晾干了才抱被子进屋。 锅灶里生了火烧热水,炕上热了就把其其格和吉雅剥了衣裳给塞被窝里,等屋里暖和了,蜜娘提了桶热水进来给孩子洗澡。 “艾吉玛,你去灶房里洗澡,把你这身脏衣裳给换下来,新衣裳穿上,别舍不得穿。”他身上这身衣裳从他来到家里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