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认准了他,我给我两年的时间,也是考察他的,他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不嫁给他。反正有你在后面给我撑腰,总有一口饭吃一个窝睡。”木香带着点玩笑的口吻说笑,她还想着要是成了,两年后就在蜜娘家的西边盖两间青砖瓦房,门往哪边开她都想好了。 “行,我保你有饭吃有地方住。”蜜娘一口应下,回去后就把引蜂桶掏出来,晚上的时候在灶房把蜂裂熬化给刷在引蜂桶和蜂箱上。 “明天你骑马跑远点,找个有蜂源的地方,把蜂箱和引蜂桶钉在大树下或是石崖下的背风坡。”蜜娘坐椅子上指挥。 “就这么简单?真能引来蜜蜂酿蜜?”巴虎沾了点融化的蜂裂到嘴里,味儿闻着香甜,尝着却是涩涩的。 “这法子我要不说你知道?”蜜娘冷哼,“而且这还是第一步,放蜂箱也是大学问,等我生了娃出了月子亲自过去看,要是没引来蜜蜂反倒引一窝虫子,你小心你腰上的肉。” 巴虎被威胁了还笑的胸腔震动,贱兮兮地挑事:“别是你家祖传的方子是假的,到时候倒打一耙赖我身上了。” 也不等出月子了,蜜娘当场拧了把他的腰肉。这段时间巴虎像是嘴上长刺了,时不时撩她一把,不挨两下他心里不得劲。 “我说错了,说错了,放我一马。”巴虎抱住蜜娘,隔着不薄的衣裳亲她的肚子,“过几天我闲下来了给你抹羊油。” “什么抹羊油?抹羊油做啥?”蜜娘掰直了男人的腿,直接坐他腿上,照例问他重不重。 不重,再重他都抱得动。男人手上不老实,嘴上含含糊糊道:“抹羊油是逼寒气的,五六个月的风雪天,寒气都浸骨子里去了。等天好了我把毡包顶给掀了,你涂了羊油就坐椅子上晒太阳,晒热了再打水给洗干净。” 蜜娘怀疑,推开巴虎的脸问他涂不涂。 “涂,我跟你一起涂一起晒。” 一直到半个月后扈县丞带人过来,木香领了她的五十只羊搬回了河西边,巴虎才开始掀毡顶,把往年帮他搓背的牧仁大爷也给赶了出去。 “你今年还帮不帮我抹羊油了?”牧仁大爷心里酸。 “帮,我不帮你谁帮你。”巴虎拎了个凳子放河边,“你坐这儿帮我们守着人算了。” 门口不是有大黄嘛,牧仁大爷心里嘀咕,身体却是听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坐了半天,等巴虎搬了浴桶出来倒水还跑过去帮忙。 “不用你。”巴虎避开,一把老骨头了别再摔了。 大黄见蜜娘出来也只是摇了摇尾巴没起身,蜜娘看它鼓鼓的肚子,心里琢磨着大黄是不是要生了。问巴虎他也不清楚,巴拉和阿尔斯狼都是公狗,他没给狗接生过。 大黄也争气,压根不让人操心,当天夜里不声不响的就生了八只狗崽。巴虎早上起来看大黄肚子瘪了,跟着它去了狗窝才发现它生了。 “真顺溜,希望你的主人也能像你一样。”巴虎把狗崽挨个拿起来看看,不是黄的就是黑的,再不然就是黄黑的,没一个像巴拉的。 “蠢蛋,没你的崽子你还跟着跑前跑后忙活了一早上。”男人照着巴拉的狗脸打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六十六章 大黄冬日的时候整日跟阿尔斯狼混在一起, 只要不下雪,两只狗就不着家,不是在雪地里就是在羊圈里。俩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没人清楚, 就像是大黄的肚子,在日渐丰腴的体型下显露出轮廓才让人看出苗头。狗随主, 主人肚子撅得老大了还精神满满的能走能跑能做饭, 大黄在迁徙的路上不喜欢坐车喜欢跑动喜欢放羊,到了临山又不声不响的生了狗崽。巴虎坚信这是个好兆头,蜜娘生产也会顺顺利利,毕竟是狗随主, 这个念头在一定程度上让他紧绷的神经有所放松。对看似一无所知,一厢情愿守着大黄跟狗崽的巴拉生出了同情,不再无情无义地嘲笑它。 心情好了还能挤出两句夸赞的话——“好狗,跟阿尔斯狼轮班呢?大黄许你进窝看崽了?还是不许啊,别丧气, 苦心付出总能打动人家两口子的。”再不济等狗崽满月自己爬出狗窝了,巴拉总能逮着机会闻个味儿,认清它没当爹的事实。 蜜娘笑得语塞, “你行了啊, 以前逮着大黄笑话,现在又笑话巴拉,你得庆幸狗听不懂人话, 不然巴拉气得能把你的羊羔子都给掐脖咬死。” 巴虎可不承认他笑话狗, “我是在打抱不平,以大黄的心眼子, 说不准就是它出了诡计试图瞒天过海骗过巴拉, 这蠢蛋搞不好真以为大黄生的有它的崽。你看它比阿尔斯狼还用心, 要是有奶恨不得爬进狗窝里喂崽。”越说越像那回事,他比狗还懂狗了。 蜜娘懒得理他,问他是不是忙完事了,忙完了就带她出去转转。 两人沿着河下游走,路过下了渔网的地方巴虎脱鞋下水看有没有鱼,家门前的这条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