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晚饭都是她做,巴虎守夜回来会把早饭做好,吃了再回屋睡觉。 “醒了。”巴虎应了一声, 睡了半天他精神多了,人一精神,身下的小弟也不打蔫了。 “蜜娘,你进来帮我拿个东西。”巴虎支起身子想把蜜娘骗进来,这些天他晚上不在家睡, 房/事都荒废了。 这个借口太假了,蜜娘不上当,她吹木哨招来一匹马, “我去给朝鲁大叔送饭, 你快些起来。” 听着马蹄声跑远了,巴虎躺在床上没动,大黄顶开门进来他也没搭理, 等腹下的一团火退下了才掀被下床。 “大黄啊大黄, 你机灵又聪明,今晚能不能替我去守夜啊?”他都要旱蔫了。 大黄吭都没吭, 摇着尾巴引巴虎往灶房走, 进灶房之前还把他的狗碗叼起来, 巴虎一掀锅盖,它立马把碗放他脚边。粗陶碗掉在地上一点声都没有,巴虎往门外瞅了一眼,不见巴拉和阿尔斯狼。 大黄体型不大,心眼子不少,一面跟巴拉和阿尔斯狼较交好,背地里却想法设法地吃独食。 还会巴结人,每每听到毡包里有人醒了,就特殷勤地挤进去打招呼,没办法,巴虎就吃它这一套,顺着它的意给挟了两块儿羊骨头放它狗碗里。 人还没吃,狗先吃上了,巴虎又盖上锅盖,等蜜娘回来一起吃。 “我回来了,吃饭,别弄你那东西了。”巴虎真的像是头老黄牛,除了闭眼睡着了,他永远手头有活儿。就等蜜娘的这一会功夫,他捞了泡发的羊皮在刮上面的碎肉油脂。 巴虎扫了眼她的腿,用油皂洗了手,跟着蜜娘往进走的时候,说:“你以后骑马可别往下蹦,万一要是怀了娃你不知道,别再把娃娃给蹦掉了。等吃了饭我搬张桌子出去,你以后再骑马上下都踩桌子。” “我肚里有没有货我不知道啊?”蜜娘哼哼,从夏牧场回来后巴虎天天夜里在外看牛羊,她晚上闲的发霉,肚里要是有娃他该哭了。 巴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引起了话头他咳了一声,挟了一筷子菜到蜜娘碗里,不怀好意道:“我有不要钱的货,你可要?你要我就给,要多少给多少。” 蜜娘心痒,嘴里的菜都没劲嚼了,“你晚上找不到人帮你守夜啊。”白天她是不肯干的,如今临山的人都回来了,屋前屋后动不动有人路过。 “让大黄去替我顶一会儿。”男人把主意打到狗身上,羊肉也不是给它白吃的。 “你夜里别睡早了,给我留个门。”巴虎瓮声瓮气地说,这心里有种偷情的紧张感,刺激得他嘴里的肉都开始乏味了。 蜜娘咔咔嚼着嘴里的青菜,良久,她低声嗯了一下。 这下巴虎是彻底不饿了,他囫囵吞枣地扒完碗里的饭,蜜娘给他炖的羊蝎子他没吃几个,饭后都倒给三只狗,尤其是晚上要替他顶大半个时辰的大黄,巴虎殷勤的只差把羊蝎子喂它狗嘴里了。 “你放它碗里,它自己会吃。”这岂不是在巴拉和阿尔斯狼心里埋刺?都是狗,还明晃晃的区别对待。 大黄吃骨头时痛快,晚上巴虎要带它走的时候它可不干了,拼命地挣扎,嗷嗷叫着像是要杀狗,挣脱了就躲在蜜娘身后,巴虎再要来拽,它就呲牙。 “这就伤我心了,我白喂你了,你竟然对我呲牙。”巴虎是真的伤心,相处这么久了,他以为大黄已经认他为主了。 “它估计是以为晚上要在家守着我,巴拉和阿尔斯狼守着你。”巴虎心冷,蜜娘心里可热乎了,大黄始终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 “你也别酸,我跟大黄是过命的交情,同甘共苦过的,你比不上。”蜜娘忍不住嘚瑟。 “我以后不喂它了。” “你不喂我喂。” 巴虎鼓着腮帮子瞪着她,“我还比不上大黄了是吧?” 真幼稚,蜜娘抿嘴笑。 “你怎么不说话?”平常不是话很多的?巴虎蹲下对着狗屁股拍了一巴掌,一人一狗对视,问站着的人:“你说今晚怎么办吧?” “那就等古川来人把你换下来再说吧。”蜜娘没办法,是大黄不肯去,又不是她不准去。 “你跟我去守夜,你去了大黄也就去了,等夜深了我俩甩开它们仨再回来。”巴拉和阿尔斯狼也是,有人在它俩能守一整夜,人一走,它俩后脚就往回溜。巴虎让大黄过去是为了留巴拉和阿尔斯狼待在羊群里巡夜。 “反正你在家也睡不着。”巴虎又补了一句。 也是,蜜娘点头。 巴虎暗喜,进屋拿了床上的盖被和毛毡,听蜜娘问为啥还另外带东西,他解释说怕她吹风受了寒。 各家的草场离得远,呼啸的风声和吵嚷的牛羊叫声盖住了人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