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说,背着弓箭拎着砍刀,带上吃饱肚子的两头狗往草场去。 两人都清楚今晚要发生什么,心里紧张又迫切,面对面坐着吃饭的时候都紧张的没话可说。沉默着吃了饭洗了碗,巴虎扛着浴桶进毡包,趁着蜜娘洗澡的功夫,他躲到火炉子旁边拿出春宫图囫囵吞枣地重温了遍。 今晚月色朦胧,风吹着烂絮子般的乌云遮住了天幕上挂的星子,蜜娘扯住巴虎的头发,她像是陷进一片厚实的云朵里,松软又无力,躲不开也不想躲。 大夫多虑了,蜜娘挺争气,当然巴虎得意地想也是他嘴巴和手指灵活,要是新婚的头一晚能看见濡湿的痕迹,他肯定能顺利入巷。 “你要是不舒服就吭声。”巴虎照旧嘱咐。 “嗯——”声音冒出鼻腔,两人俱是一震,蜜娘捂住脸,不肯承认这是她的声音。 泥龙入巷,霸道又强势,蜜娘咬住下唇狠狠挠了他两爪子,她想到了家乡的青竹,青竹本是竹叶青盘踞的地方,这时却被一巨蟒闯入,水分流失严重的干竹筒该是会被撑裂开。 但除了初时的疼痛,到了后来竟也适应了。 毡包里风停雨歇,夜晚的草原却是刮起了疾风,凉风顺着毡包底部的空隙里吹进来,带走了两人身上余汗的温度。 “要下雨了?”蜜娘半趴在床上听着风声,扯起被子盖在身上,“你去给我烧壶热水,我想洗个澡。” 男人应了声但没立马起来,横卧在床榻上捋着蜜娘的头发,早知是这般滋味,成亲的第二天他就该去找大夫讨教一番的。 “快去啊。”蜜娘蹬了他一下,隔着烛光的眼睛里水光泷泷,巴虎披了袍子下床的时候伸手对着她下唇上还没消退的牙印摩挲了好一会儿,刚想说下次别忍着,手背又挨了一巴掌。 “脏死了,别碰我。”蜜娘嫌弃,他手指摸过哪里他不知道? “你自己的味道你还嫌弃?”巴虎满脸的坏笑,“行,你嫌弃你的,我不嫌弃。”之前他都做好上嘴啃的准备了。 风声越来越疾,烟管里冒出的烟气被风倒灌了进来,一壶热水巴虎折腾了好久,提进去的时候被窝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巴虎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乐滋滋地端了热水来给她擦洗。 说蜜娘觉浅属实是假话,巴虎给她擦洗干净后穿了衣裳出门,把大黄关进毡包守着蜜娘,他从外面把门给锁上,拎了两身毛毡做的雨披去了草场。 “东家?”蒙恩听到脚步声,两只狗又没叫,他就猜出来人。 “是我。”巴虎举着火把跟蒙恩去了羊群里,羊圈里的羊还好,跑不出来,主要是担心散养在草场里的羊会受惊跑散。 下雨了,火把被浇灭,两人套上齐小腿的雨披守在羊群了,在羊群想移动的时候呼和两声,有羊脱离了羊群再给撵回来。 草原上的雨通常下不了多久,这晚也是,但雨停后巴虎也没回去,一直熬到天亮等太阳出来,他才带着两只狗往回走。不远处的草场上不时响起哨声,看来昨晚还是有羊跑散了。 蜜娘在毡包里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大黄警惕地守在门边,尾巴僵直,她站起身问:“是谁?” “是我,你醒了?”巴虎打开门锁,见巴拉这坏东西故意顺着门缝探头,屋里的大黄立马呲牙威胁。 “行了,它害怕你俩,不经逗,回后屋睡觉去。”巴虎照着巴拉厚实的屁股踢了一下,雨披挂在屋外,进屋说:“昨晚下雨了,我去看守羊群就没喊醒你,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醒的时候天还暗。你脱了衣裳去床上睡一会儿,我去做饭。”蜜娘看他衣裳是干的,疑惑道:“雨停了你回来换过衣裳?”她不至于睡这么死吧,屋里有人进出她都没醒。 “没,我带的有雨披。”巴虎没睡,跟着蜜娘出去准备做早饭,出了毡包对着挂起来的毛毡雨披拍拍,“过些日子我按你的身形给你做一件,不仅挡雨还避寒,等天再凉一些,早上晚上没日头的时候就要穿上它。” “你缝的?”蜜娘仔细瞅了两眼,这雨披最难的应该是打版,尤其是帽子,线条流畅,前窄后松还没有缝缝补补。 “是我,我针线活也不错吧?”巴虎见过蜜娘给朝鲁妻子做的鞋子,一眼就清楚她的针线活好。他也不差,他会揉制皮毛,会用皮革做靴子,用毛毡做雨披,还会点木匠活儿,家里用的盆子水桶都是他自己砍了木头动手箍的。 “不错,你给我做雨披我给你做两双鞋。”两人不停地说话,昨夜的雨下了多久,牛羊如何,毛湿了会不会生病,下雨了草又要长高一截……但说再多也有没话的时候,沉默笼罩在两人身上,昨夜的事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