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避开,但血缘远了就闻不出来。” 蜜娘脸色一窘,再看说话的人,发情交、配从他嘴里说出来跟吃饭喝水似乎没区别,她讪讪笑了下,也没打断他的话。 之后更让她尴尬的来了,到了草场,蜜娘学着朝鲁给手搓了厚厚一层羊尾巴油,拿起羊毛还没搓出一掌长,混在羊群里的大黄愤怒狂叫。 “这是咋了?”蜜娘跟着两个男仆大踏步跑过去,但刚走一半她就停了脚。是公羊在打架,打赢的一方骑在母羊身上,而大黄这只蠢狗站在一边愤怒地想分开两只羊。母羊不安地乱动,公羊两只后腿不停地倒腾。 “大黄,回来。”没见公羊都气红了眼,只差转头用角拱狗了。 但大黄不听,没办法,蜜娘只得把绑了红绳的二十一只羊从羊群里分出来,再把大黄给派出去。 “大黄没揣过崽子?”朝鲁好笑,这狗忒爱管闲事了。 “没,去年夏天出生的,也才一年。” “它要是不改调,恐怕不好带到夏牧场去,牛羊发情多是在七月到九月,夏牧场牲畜多,带它去了,管闲事都要跑断腿。倒霉碰上性子暴躁的牛,能把肠子给踩出来。”朝鲁说完看蜜娘脸上有些不自在,他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大概。刚好有驼铃声传来,他借机转开话头,“是风沧商队,他们走了,过几天开舜商队就过来了,我记得你还让一个小贩给你捎蜂蜜巢,也不知道他可还记得。” 蜜娘也惦记着这事,现在已经快七月半了,听说漠北的冬天来得早,九月初就是深秋了,她这时要是招了蜜蜂,酿的蜜恐怕还不够蜜蜂熬冬。 “我跟巴虎后天可能就要走,到时候商队来了你帮我去找一下那个小贩,他给捎蜂蜜巢了你就给买下,忘了你就嘱咐他下趟给带来。” “你买那东西是做啥用?”朝鲁看蜜娘手上动作慢了,再看搓出来的绳子也是劲道不够,过些日子说不定就散了。“行了,你别弄了,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别糟蹋了羊毛,手心再搓出血了,东家看了心疼可要怪上他了。 “我家祖上是养蜜蜂酿蜜的,草原野花多,我打算捡起这门手艺。” “野蜂子还能家养啊?” “能。”说起这个蜜娘就自豪,她可是她阿爷亲口承认的,在养蜂这事上,她比阿爷养得好。 “那挺好,有门手艺在,什么时候都不怕饿肚子。”朝鲁又挖了坨羊尾油涂在手心使劲搓,“中原人心思灵巧,打铁磨豆腐,盖房种庄稼,就没你们不会的。我们漠北的人只会养牲畜,看运气吃饭。” “都是看老天给不给活命的机会,种庄稼也是看天吃饭,遇上干旱洪涝或是虫灾也是卖儿卖女。”蜜娘拿她们这北迁的人做比,“我们来漠北的都说这里日子不错,以后回乡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倒是漠北的牧民应该是没多少去大康的,去了也会回来。” 朝鲁哼笑一声,“巴虎大哥不就去大康安家了,前些年离开的人不少,尤其是大家族的人。” 说起满都拉图,蜜娘就想起了巴虎,也不知道夏牧场在哪个方向,商队已经离开临山了,满都拉图跟殷氏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商队。 但一连两天巴虎都没回来,第一天晚上蜜娘因为没人缠着她做那档子事,她还乐呵的在床上滚了两圈。第二天天黑了还不见巴虎的踪影,她坐不住了。牵了大黄去找朝鲁,听他说巴虎也有半夜回来的时候,她又点着灯牵着大黄坐毡包里等了半夜。 第一缕晨光透过毡顶漏了下来,桌上趴着睡着的女人换了个姿势,垂在桌下的手指暗红色渐渐褪去。蜜娘等手脚发麻的感觉消退才睁开眼,大黄还窝在她腿边睡觉,她一动,它也跟着站了起来。 巴虎遇上事了。 蜜娘洗脸的时候把脸埋在木盆里,抬起脸的时候眼圈赤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擦脸的时候她想起赵阿奶的话,她可能是真的克夫。 “朝鲁大叔,你知道巴虎的夏牧场在哪儿,你骑马过去看看,我觉得巴虎应该是遇上事了。”还没到上工的时候,蜜娘牵了匹马敲开朝鲁家的毡包。 “他可有跟你说过这趟过去是为啥事?”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