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席会惹人非议。 “要走也是让她们走,俞娘子仿制我给母亲选的头面,本该如此。”东雁澜愤愤不平。 镇北侯夫人质问道:“这头面我是第一次戴,俞家为何会看到,又为何要仿制?” 东雁澜咬牙切齿:“我买头面的时候俞娘子也在,她买不到才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这么说,她们只是为了一套头面就要与我镇北侯府过不去?”镇北侯夫人反问。 东雁澜垂眸,接不上话来。 镇北侯夫人转而问她的贴身丫鬟,语气凌厉:“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日我会邀请俞夫人同游,你若是胆敢有半句虚言,今后就不必留在府上了!” 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她不敢得罪东雁澜,避重就轻:“俞娘子相中夫人头上的这套头面,没有付钱,被少夫人买下了。” 自家儿媳的性子,镇北侯夫人再清楚不过,若非理亏何至于要装病,就算丫鬟没有说,她已经猜出了大概,冷声道:“俞将军是衡儿的副将,与他一同被俘,在军中颇有威望,福欢郡主与衡儿合葬一事多亏了他据理力争才作罢,津儿离京前特意交代我和你父亲要关照他们一家,我一直想着与她们见上一面,你居然主动找人家麻烦,不过是一套头面而已,换一套就是,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从前儿媳妇病着,处处都顺着她,生怕有个闪失,现在才发现,她竟是这样一副争强好胜的性子。 东雁澜看着镇北侯夫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是婆母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维护婆母的颜面,娘家人说的没错,她不能生育,迟早会被婆母厌弃,如今竟是偏帮外人让她没脸。 …… 面对镇北侯夫人两辈子截然相反的处事方式,俞静宜颇感意外,与此同时,悄悄松了口气。 光禄寺卿夫人赞叹道:“镇北侯夫人真是大度,又善解人意。” 镇北侯夫人向郭方蕊发出邀请,意在表明,她没有对俞家人不满,甚至有结交的打算,旁人家便不会因此疏远她们。 事实上,果真如此,先前远离俞家母女的夫人和小姐们又若无其事地靠过来。 鸿胪寺卿夫人道:“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俞夫人和俞娘子受委屈了。” 这话俞家母女可不敢接,镇北侯夫人主动退让,岂能再踩人家一脚,一笑而过。 一阵清风伴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虞国公夫人招呼众人继续前行。 进入菊园,俞静宜总算明白大家为何对这场宴席如此期待。 入目是一片由盛放的菊花组成的金灿灿的花海,席位就设在花海之中,碗碟精致,菜式要么是以菊花作为佐料,要么摆成菊花的造型,白白嫩嫩的豆腐被切成均匀的细丝,刀工令人惊叹,想来味道也不会差。 众人依照辈分分成两桌,中间隔着一簇娇艳欲滴的花丛。 俞静宜有心在姑娘们当中给自己找一位嫂子,姑娘们也有意与这位未来的小姑子交好,主动找话头。 鸿胪寺卿的女儿苏语宁为俞静宜介绍道:“这里的菜式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厨子是从宫里请来的,在外面想吃都吃不到。” 俞静宜会意,也就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才能做到。 说话的功夫,俞静宜扭头看向郭方蕊的位置,惊愕地发现换成一位陌生的夫人,她起身张望,未能找到郭方蕊的身影。 她起身走过去向鸿胪寺卿夫人打听,她道:“你母亲方才受了委屈,虞国公夫人为表歉意,请她去主桌用膳。” 受委屈的可不止郭方蕊一人,为何对自己没有表示,俞静宜心下存疑,想要去前面确认一下。 鸿胪寺卿夫人见状道:“天家最忌讳阴盛阳衰,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也要顾及着点,你就别过去了。” 这话说的隐晦,不难理解,是在暗指俞静宜招婿之举。 所以,俞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