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品行端正的人便会上前与他们搭话,然后打听到他们的籍贯遭遇和所长,写在纸上交给施岐。 施岐拿到这些难民的信息,挨个做了合理的安排,身有所长的人就介绍进酒楼饭馆绣坊庄子等处,其余人没有一技之长也能去做脚夫卖力气。 这么一通安排下来,施岐很快便引起了潞州城葛知州的注意。这段日子,葛知州也在为难民的处置问题发愁,朝廷派下救济的银子根本就到不了他的手中,但潞州城外那么多人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瞌睡的时候正好有人递了枕头,葛知州觉得施岐这个年轻郎君处置的极好。难民们有了生计生活有了盼头就不会闹事,即便有人闹事,他们的籍贯特征也都记了下来,尤其那张纸上还惟妙惟肖地配上了画像,三两下一盘问直接驱逐出去就是了。 潞州城里容纳不了那么多的难民,可数十公里外就是一大片的荒林山地。葛知州受了启发,派人看着这些难民到那里去开荒,他又在城中募集了些粮食和银子,当做他们安家用的口粮。 如此一来,潞州城难民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葛知州记住了施岐此人,特别在见了他一面后觉得其文采出众相貌也清隽,承诺等过了年节就给他一个小吏的职位,在他手底下做事。 施岐自然抓住了这个机会应下了。 季初得知这个消息也高兴地紧,郑重其事地和堂伯父一起为施岐庆祝,照她的话,施岐是个能力出众的人,他在葛知州底下做事将来也能多照看季家两分。 “我能得知州大人看重,功劳有娘子一半。”施岐从前在家虽有几分小聪明和文采但更爱玩乐常常惹得父兄生气,遭逢了大难屈辱之后,他迅速地成长。走到今日,他最感激的人是眼前这个过分温柔包容的女子。 他知道她曾嫁到高门大户,也知道她同自己的夫君和离,有的时候会想她的夫君是何等的有眼无珠才会让她带着嫁妆离开。 不过看着她每日舒服自在的生活,不顾及别人目光的处事,施岐又觉得其实她不需要一个束缚她的夫君不需要一个拘着她在后宅的夫家。 当然,他同样看到了女子背后的一些隐患,季氏族长也就是她的堂伯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护着她也不贪图她的家产,可堂伯父万一去世了呢?万一有堂伯父也拒绝不了的权贵打她的主意呢? 施岐在心里做下了决定,他会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有朝一日能成为她自在生活的后盾。这无关男女情爱,也无关报恩,单单是他心中对女子最美好的祝愿。 “那施公子可一定将我的画馆给打理好。”季初笑笑,朝他眨了眨眼睛,施岐又何尝不是帮了她许多,最起码有他在那些扰人的说亲消停了。 话里说着是画馆,实则还蕴含着一种意思让他帮自己找人。其实,季初可以再为沈听松画一幅人物小像,这样寻找起来更有效更迅速。但找到了沈听松之后,她要如何解释,这辈子的她可是没见过他一面。 是以,还是开设画馆用父亲珍藏的画作来吸引沈听松的注意力比较妥当。上辈子,沈听松也爱作画,更时常会逛一些书画坊。即便这个时候可能沈听松不在潞州城,她开设一家画馆自得其乐也是好的。 “自当如此。”施岐应下,接着就加快了动作,他预备在年节之前将一切打理好。 而今日,便是季初的画馆开业的日子,开设在城北的街上,靠着几处书阁古玩铺子,内里修整的文雅古朴。 画馆里面已经悬挂好了季初这些时日画的花草虫鱼,间或季初陪嫁里面的一些名家名作,正当中挂着的是父亲珍藏的那副沈听松的画作,巍峨险峻的高山,一颗孤松扎根在坚硬的山石中迎风而立,迎面给人一种孤寂苍凉却又饱含生机不屈的感觉。 堂伯父凑个趣,也画了两副仕女图挂在上面,倒是被堂伯母锤了一顿说他老不知羞。 令季初意外的是,施岐的画作居然也很能拿得出手,唯一的缺点就是画笔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