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出邱辞和清霜身上香料味除了刚才在留襄居的沾上的,几乎没有重合的,加之邱辞对清霜的冷漠态度,不难推测,这对夫妇的关系不怎么样。 新婚燕尔的一对璧人,能有什么嫌隙呢? 封澈困惑的片刻,便将其抛诸脑后,与他无关不是吗? 气氛一时尴尬,封澈化解尴尬似的开口:“国公夫人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得你们做儿女的操心。” 心病? 清霜抬头看了邱辞一眼,邱辞却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不表达观点,清霜便主动问:“郎君以为母亲的心病是什么?” 邱辞终于看她,只扫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摇头。 清霜不再说话,放慢脚步走在邱辞身后,然后慢慢拉开距离,邱辞大概没有察觉,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采露忍不住嘀咕,“小公爷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些日子日日粘着夫人,哪怕夜间归来也要在耳房门口站上一会儿才肯去睡,今日为何又不冷不热的了?” 清霜一怔,“此事不曾听你说过?” “小公爷不让我们说!”采露理直气壮。 清霜恨铁不成钢,“谁才是你的主子?”此刻她有点想廷遇了。 采露委屈,只是件小事,怎么还扯上认不认主了?平日里最是勇敢乐观的姑娘,一时间眼睛里噙满泪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知错,夫人请罚。” 清霜倒没想到采露会这么大反应,知她其实最不喜欢在人前示弱,便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委屈,只放轻了声音问:“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吗?” 采露忙摇头,“绝对没有。” 清霜笑了笑,又抬头看了看已经和封澈走远了的邱辞。 他忽然如此故作高冷,想必是已经决定去永州了吧? 此去凶险,他定然要想方设法不让她同行。 想到他如此良苦用心,清霜一时乱了呼吸,胸口烦闷。 他这个人平日里寡言少语,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实则是最暖心的一个人。 “采露,去吩咐小厨房备些小公爷平日爱吃的菜。”清霜低声道。 回到海棠苑,廷柚急匆匆的迎了过来,一脸担忧:“夫人,方才留襄居的菲萍姐姐问了我好些话,连夫人月信的时间都问了,不知为何?” 自清霜嫁进国公府,洪氏只有一开始明里暗里的给清霜提要求,后来见清霜识大体知进退,便不怎么过问海棠苑的事了。 今日忽然过问,居然还问到了月信? 清霜看向采露,“刚才在留襄居门口,封神医同我说了什么来着?” 采露一愣,思量片刻,“他说夫人子女缘极深。” 清霜扶额,怪不得洪氏今日对她格外关照,对邱辞都稍显冷落,大概是误会她怀孕了。 这下好了,她与邱辞分房而居之事并没有刻意要求下人守口如瓶,留襄居的人一问便知。 此事传到洪氏耳朵里,怕是没那么轻易揭过。 果然,清霜还没有想到应对之策,菲羽已经来了。“国公府夫人请少夫人到留襄居说话。” 洪氏只有面对邱辞才慈祥温柔好说话,如今邱辞想必不会帮她说话了。 清霜转身往屋里走,“菲羽姐姐稍候,我换身衣服。”她和颜悦色,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