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刘千文的手指像会打架一样,忙乱地拨着吉他上的五根弦,愁眉苦脸地说:“二胡会不会比较好学?” “我第一次听人是用弦的数量来衡量乐器的难度的。” 周嘉朗在一旁弹着贝司,嘲笑道。 刘千文瞄了瞄角落的庞然大物,有些蠢蠢欲动地说:“要不我改学架子鼓吧,这几根弦,我的手指真的应付不来。” 周嘉朗说:“我们都还没问过钟鸣琴他们意见,你这么快就决定自己的?” “徐子郁他会弹钢琴肯定会选弹琴呀!钟鸣琴唱歌好听,就让她弹着吉他唱歌,多帅啊!” 周嘉朗:“你这么快就安排好......” “诶呀!你就说行不行!我再把钟鸣琴和徐子郁也喊上,我们组成一个临时乐队,在下个学期的艺术节肯定轰动全场!” 周嘉朗看她说得信心十足,笑说:“只要你能说服黄阿姨让你学乐器,我就帮你说服另外两个人加入。” “做人最重要的是讲口齿1!”刘千文捶了一记周嘉朗的肩膀,爽快答应。 * 刘千文刚爬回七楼就钻进房间,用钥匙撬开鸡屁股的塞子,伸手指进去罐子里掏。 一脸得逞地自言自语:“周嘉朗,你太小看我了。嘻,一百块存款我还是有的。哪里需要我妈妈同意才有钱报名呢!” 看着书桌上的一小堆钱,刘千文急切地拉着凳子往桌边贴近。搓了搓手还凑到唇边“呵”了两口气,摩拳擦掌地开始数钱。 “啊?!我明明都把买杂志的钱省下来了,怎么才只有58块钱!” 刘千文大失所望地皱眉,伸出手指把那叠还翘着边的散钱戳散开来。 左思右想,灵机一动! 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扔到床上,凡是有口袋的都掏了一遍。 “竟然都没有钱!以前都还能掏出意外之喜!哼!” 刘千文把手里最后一件翻出两个裤兜的裤子扔回床上,气鼓鼓地靠在床头嘀咕:“还能去哪里找钱呢?零花钱才升了不久,找老爸要,他肯定不给。啊!想到了!” 从床上弹起来,把衣服一股脑地塞回衣柜里。 趁那一团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山泥倾泻”。“啪!”一声关紧衣柜门,人马上冲出房间跑去阳台换鞋。 周嘉朗在房间窗户边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喊道:“你明天记得来听写单词!” “知道啦!” 刘千文的声音从对面五楼传来。 周嘉朗不禁咂舌:“什么事让她跑得比坐火箭还快?!” “爸爸!您终于回来啦!” 刘广进正拿着毛笔写红纸,被刘千文突然一喊,看着那巨大无比的一个点,直接又废了一张纸。 气恼地把纸揉成团扔垃圾桶里,说:“我的两只耳朵不是摆件,还不需要你这么大声喊!又浪费一张红纸。” 刘千文讪笑地说:“我只是看到您终于在店里,太开心了。呵呵,你在这写什么啊?不用再去处理远汶哥他们的事吗?” “他们的事已经解决,法院那边判了无罪释放。那两兄弟前脚刚从看守所踏出来,后脚就被你三伯带着人绑去废铁厂当搬运工。你三伯这次可是气狠了,为了你们以后的前程。连跟着去阻拦的大伯都给打了一顿,还把人扣在废铁厂一起做搬运工。” 刘广进重新铺开一张红纸,打量着尺寸,说:“这两兄弟把我要招工的事都耽误了,既然你在这,就帮我把招工启示写好贴在店门口。” 刘千文马上拿起毛笔,殷切地说:“好勒!只是写‘招工’两个字就行了吗?不过,为什么说是为了我们的前程啊?” “行了,有心做的会进店问。我到时再和人聊。你三伯还想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