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不够打几圈。 幸好刘保田被刘广进拉走前说了用抽屉里的纸牌给出去就行,只是让黄秋菊先代着打。黄秋菊才松了口气,安心摸牌。 刘广进把人拉到厨房说:“三哥,旺根叔今天组织了55岁的老人全部回去开会。二嫂说是为了动员这些老人买社保,为将来做打算。可是妈今天对这事一声不吭,回来后也没和我说要买社保的事。你说妈是想买还是不想买?” 刘保田吸了一口烟说:“与其在这猜,还不如当面问清楚妈的想法,我们再做决定。” “可是,你要想清楚了。如果要交社保,这是每年都要花出去的钱,平时每个月还给妈养老费,你我是负担得起。可是大哥和二哥愿意给钱吗?万一他们两个不愿意,你又问了妈的意思,那你就里外不是人了!”刘广进在一边把问题□□裸地摆出来。 刘保田冷嗤了一句:“儿子多也不是好事,我这几天还有事。外面两位老板是重要客人,等我过两天再说。” 刘广进摸了摸鼻子,他说的也是事实嘛。 同一时间,刘老太把刘千文打发去楼下玩,小孩子体热不怕冷。 她把庆丰里聊得来的姐妹老爷子都叫去了二楼的曾老爷子家商量买社保这件事。 大多数都是在田里辛劳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不像曾老爷子和另外两位老大姐都有退休金。 动员买社保这件事也在县城里开展了几天,有些老人前几天就参加过动员大会。可是都被家里儿女的态度寒了心。 刘老太也是听了几个老人的抱怨,今天参加完村里的动员大会就回到小灰楼发懵。 一位烫了小波浪头发的老大姐,翘着兰花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说:“按我说,你们就该去买社保。不趁现在还能走还能动谋划将来,说句难听的话,难道还想瘫在床上的时候指望女儿孝顺啊!” 这位是从民政局退休的老领导,平时最爱给各家各户的适龄青年保媒拉纤,今晚特意来给大家出谋献策。 曾老爷子也说:“是啊,国家都为大家想好了去路。不要说现在年纪这么大了就不买,谁也不知道还能吃喝多少年。” 另一位老大姐也搭腔:“就是!那些不愿意出钱的,你们也要狠下心去找街道办,找妇联帮忙解决!等走不动了,谁还管你在床上吃喝拉撒!” 刘老太一直听着没有多话,一直聊到8点多。大家才忐忑不安地离开。刘老太在阳台喊了一声:“刘千文,回家了!” 刘千文从七楼回道:“奶奶,我和妈妈回家啦!” 阿菊也回来了?!!! 糟糕!刘老太赶紧往楼上走。 黄秋菊坐在客厅正给刘千文试那件她断断续续织了半年的毛衣。 刘千文把脸憋红了还是卡在半脑壳,怎么都脱不下来。黄秋菊也在使劲帮她拔,刘千文的头发都成了鸡窝才终于把那那件明黄色的毛衣脱下来。 两人都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平缓呼吸。刘千文捂住胳膊,委屈地说:“妈妈,这件毛衣还卡我的咯吱窝,好像要把我往上提一样,好难受!” 黄秋菊为了挽尊,捏着毛衣左右打量再看看刘千文说:“诶,是你又长高了,胳膊又长粗了一点才穿得难受。” 刘千文才不信她的忽悠,撇了撇嘴说:“我才长高了一点点,爸爸都说我的肚腩小了一点,没有长胖!” 黄秋菊只好赶紧把脖子和袖子都拆了,趁过年前改好这件毛衣。 刘老太这时进门,黄秋菊笑着说:“妈,今晚在曾老爷子家开茶话会呀?!你们这群老伙计真有兴致!” 刘老太扯下围巾随手放在椅子上,呐呐地回道:“是...是啊!我先去洗澡了,你们也早点睡。” 黄秋菊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刘老太,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件事她的立场显得没那么重要。 刘广进趁这两天都在暗自试探刘老太的反应,可惜刘老太除了在寒风中变得更加爱去榕树头下闲话家常以外,一切行动正常。 把刘广进的心搞得七上八下的,怀疑他妈到底是不是想社保的,要不然那天怎么一副失望又忐忑的样子? 没等刘保田来找,刘老太这天就一脸坚决地和刘广进说:“你载我回旺溪村,去叫你那几个哥也回去,我有事要说。” 刘广进索性把店关了,先去找刘保田,载着刘老太,三人一起回旺溪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