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芋努力强迫自己放松思维,忘记晕车的事情,试图入睡,但晕车症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愈发强烈地在他脑海中疼痛起来。 就在谷芋疼得难以抑制之际,姜习那边传来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是药瓶被打开,药丸被倒出瓶子的声音。 “晕车了?吃药。”姜习的语气难得的听着有几分沉,仿佛车外乌云密布的天穹。 上次和谷芋一起出行时,姜习见谷芋吃过晕车药,便记下了。也在自己车上备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谷芋被断断续续的疼痛折磨着,骤然听到“药”这个字,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自己疼得迷糊了,还是真有人在说话,只是维持着自己先前的举动,靠在车门边,并不动作。 姜习便凑身过去,又说了一次。 谷芋这回听清了,不是幻觉,是真的。 他迅速扭过头,迎面而来便是两粒被放在瓶盖上的晕车药,姜习把药放在他手里,扭身拿了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拧了瓶盖,送到谷芋面前。 一系列动作做得自然又周到。 谷芋原本正想着姜习车上怎么还备着晕车药,他又不晕车,但等姜习将水打开送到自己面前,他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 他惊诧于对方的体贴,忙道了谢,从对方手里接过矿泉水。 就着水喝了药,谷芋再次软软地靠在了座椅上,等待药效发挥作用。 姜习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等见到谷芋脸色好起来,一直紧绷着的面部线条才柔和几分。 车行驶到了高铁站外,姜习率先开口对要解安全带的李叔说:“李叔,别下车了,我自己来吧。” 李叔:“……好。” 姜习坐在靠车站边的位置,比谷芋先下车,他下车后撑开伞,递给谷芋,等对方接过才去后备箱拿行李。 谷芋见他伞也不撑,下意识凑上去给对方撑着伞。 姜习抬头看一眼头顶的黑伞,倒也没有拒绝谷芋的好意。 他一手提一个,轻松将两只行李箱拿出来放在地上,又对李叔打了声招呼。 李叔便开着车消失在车山车海里。 谷芋弯腰想提自己的行李箱,却被姜习拉住了:“我来吧,你给我撑伞。” 姜习觉得谷芋刚吃过药,脸色虽然比先前好一些,但还是苍白的,自己作为好友,有必要照顾好他。 谷芋觉得自己只是晕车,并不是生了大病,提个箱子的力气还是有的,试图拒绝,但自己的那只行李箱被姜习拉得紧紧的,他根本抢不过来,只得接受了这个安排。 进了车站,找到各自的等候区,姜习这才把行李箱还给谷芋,谷芋接过行李箱,见姜习仍旧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只以为他是要离开,便道:“再见。” 姜习答应了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谷芋以为他要坐下,往边上挪了挪:“坐?” 姜习低垂着一双清凌凌的凤眼摇摇头,忽的问:“你几号回江谷市?” 谷芋理所当然道:“你不是七号生日吗?我肯定是七号回来陪你过生日啊。” 听着谷芋脱口而出自己的生日,姜习薄唇微扬,哑声回应:“好,七号见。” 大约等了一小时左右,谷芋等待的高铁终于快要到站,他随着人流在闸口前排起队,回头瞧见姜习那边也排起了队伍,下意识在队伍里搜寻起姜习的身影。 等看到了,他忍不住嘀咕声:“排得还挺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