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这样贸然出去,也找不到人啊。” 姜玉堂脚步这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记起回府时门口停着的那辆马车,派人去打听,姜文林跟本就没出府。 天彻底黑了,阿贵赶着马车回来,立即就被带到了墨荷园。 沈清云提前交代过,阿贵瞧见姜玉堂倒也不算惊慌,只道:“奴才送着表少爷去了水云间。” 姜玉堂坐在太师椅上,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起身。 阿贵听着吩咐,颤抖着身子道:“表少爷让世子爷最好不要过去,她……她说给您留下信,您看了信就明白了。” 咽了咽口水,他继续道:“若是您实在要去,明日再去寻她。” 沈清云本是打算亲自与姜玉堂说清楚的,毕竟她与姜玉堂之间不同旁人,她要分开,姜玉堂有权知晓。 只她等了一个白日,姜玉堂都没回来,天都黑了,她才出的府。 她在水云间住了下来,对面就是朱雀街头。千金刚到陌生的地方,一整夜没睡,沈清云陪着它,直到早上才算是平缓下来。 水云间既是酒楼,又是客栈。 她花了银子,让小二给她买了个美人榻放在窗棂边。马上就要入冬,这几日雨特别多。 沈清云看着窗户外面,听着雨声闭着眼睛。 她不喜欢下雨,五岁那年,差点死掉的那天也是下着雨的。电闪雷鸣之下,瓢泼大雨冻得她浑身青紫。 后来,她就不喜欢下雨天。 沈少卿走的那天,偏偏也是下着雨。那年的南疆极寒,冷的她觉得那些寒气一寸寸的似乎能往她骨头里钻。 如今,她听到雨声,就难以入睡。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其实是知晓,只不过不想睁睛。直到那双手往下,指尖落在眼睛上。 她眉心皱了皱,才躲开。 沈清云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目光落在他脸上,她强迫自己清醒道:“姜世子。” 姜玉堂站在她对面,身子靠着窗棂,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 一夜未睡,她面上是盖不住的憔悴与苍白。虚弱着身子躺在美人榻上时,像是消瘦了许多。 他来的时候是气的,昨日晚上更是辗转反侧,不可入眠。她是如何敢?怎么敢将这些话说出口? 姜玉堂甚至想过要如何罚她,最好是吓得她日后再也不敢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可看着她那没什么血色的脸,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妥协。 “昨日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他目光落在她掐紧的手心上,语气缓了缓:“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沈清云落在他脸上一瞬,又飞快的挪开,犹豫了片刻才问:“那信,你可看见了?” “别和我说什么信!”姜玉堂掌心往下一拍,落在屋檐下的喜鹊吓得拍拍翅膀飞走了。 他跨着步子大步走上前,单手掐着沈清云的下巴,目光落在那双眼睛上。 “你闹什么?”这双眼睛,看向自己时温柔多情,姜玉堂忍了忍,可双眼之间还是一片怒火:“有什么不满你对我说便是,你随意就说分开算什么意思?” “我没对你不满。”沈清云被他扣在怀中,他的脸近在咫尺。 她面色惨白,却还是道:“好聚好散,我是真的想分开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