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忽听得隔壁屋里声音响了起来,似是在吵闹什么。 若玲走到门口听了听,似笑非笑地回来了:“看样子,那边快要坐不住了。” 要的就是坐不住了。 云舒起身道:“走吧,晾的也差不多了,估计这会儿火气正冲,再不过去,恐怕都要给咱们把金泰楼给点着了!” 走到雅间门口,果然听到云然的丫鬟在屋里大声念叨着,旁边路过的客人面色古怪,显然是听到了里边的话。 云舒也不恼,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只听里边说的什么“不长眼不知天高地厚”“夫人也太好性子了”之类的话,云舒不禁被气笑了,云然的确看似好性子,不过这也都是在生匪患之前,现在的云然可不是以前的她了。 “呵,这是哪家的夫人哪,这么大脾气,都快要把咱们金泰楼的房顶都烧着了。” 云舒笑着开了门,一瞧见屋里含怒坐着的云然,不禁“错愕”道:“哎呀!哎呀呀呀!这不是,这不是失踪了多日的云然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云然在屋里等得不耐烦,脸上满满的都是怒气,正拿着帕子来回扇呢!冷不丁见云舒进门来,赶紧将散了的头拢了拢,脸上的怒气也收了收,连腰板儿都瞬间挺直了。 虽然这些动作都是一下子完成的,不过云舒几人还是看到了她之前的狼狈模样。 特别是这样前后一对比,更显得云然做作不自然了。 莫含蕊本就对云家人没什么好感,见云然如此,不禁嗤了一声。 若玲和清娴就更不必说了,云水村的水匪是被梁家招惹来的,而云然又在闹匪患的时候投身梁家。她们两人的丧夫之仇七拐八拐地便安到了云然头上去了,所以看到云然的时候就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本以为自己荣归故里会被人当贵人一样捧着,没想到先是被云舒给凉了半天,又被这几个人不屑一顾,云然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云舒坐到桌边,还在“错愕”着:“哎呀呀,快瞧瞧,这么几个月不见,你真是越漂亮了。你这是去哪儿财了啊?瞧你头上又是金钗又是金簪的,还有身上这布料,看着也是顶好的料子,肯定得值几十两银子吧!” 听着前边半句的时候,云然心里还稍微舒服了一些,甚至还用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可听到最后那句的时候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几十两银子一件衣裳?还真敢猜啊! “没见过就别瞎说,我家夫人的衣裳用的是江南的丝绸,上边的花样都是用银线绣上去的,几十两银子哪够?这一件衣裳得百八十两呢!”云然身边的小丫鬟高高在上,看云舒的时候就好像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哦,百八十两啊!”云舒笑了笑。 若玲嘴快,在旁边忍不住笑道:“才百八十两啊,我们东家前些日子去京城给我们每人带回来了一匹布,据说是百八十两,啧啧,我也没瞧着多好啊,还是姑娘你这衣裳好看。清娴嫂子,你说都是一样的价钱,怎么人家她这衣裳就这么好看呢?” 清娴嫂子冷笑一下,说道:“自然是人家命好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人家连水匪都不怕呢,自然是有好日子过了。” 水匪…… 云然脸色一变,快要把手里的帕子拽烂了。 水匪是她永远的痛,若不是水匪进村,她后来的日子也不会那么苦。不过现在好了,她苦尽甘来了。 云然深吸一口气,脸上又重新挤出了笑容,看着云舒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听说咱们良河县开了个挺好的金楼,这不就赶紧过来了。正好马上要过年了,我外出应酬也是需要一些能拿得出手的打赏的,正好便想着在你这里一并买了。真是没想到,这金泰楼竟就是以前的醉香楼,只是东家变成了你。啧啧,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还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呢!” 看着云然皮笑肉不笑的,云舒都替她累得慌。 果然,在一连串的恭维夸赞之后,云舒等到了她的“但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娇宠悍妻:将军,来种田!》,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