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地方在地图上都不显示,神神秘秘讳莫如深,但干了几十年的当地老司机还是多少知道些的,初禾骗得了许听夏骗不了他。 她把钱付过去,看了眼要笑不笑的司机师傅,说:“钱到了哦您看一下。” 生怕露馅,说完便拉着许听夏火速下车。 “这医院怎么连个牌子都没有啊?”许听夏无比认真地看了看里面郁郁葱葱的院子,和那栋十分气派的大楼,楼顶上肃穆鲜红的五角星和八一标志让她并没有怀疑初禾的话。 初禾于是继续一本正经地哄她:“这种地方都是没牌子的,因为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 可是你刚刚告诉司机了呀……许听夏心里嘀咕道,但没说。 初禾是提前开了证明的,给门口执勤的士兵一看,就放她们进去了。 许听夏直到走进那栋大楼,才感觉到不对劲。 说是医院,那格局和陈设却不像,里面也太过安静了。 许听夏被初禾拉着上楼,拐了几个弯,刚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突然看见那个“重伤在医院抢救后昏迷”的人穿着制服从某扇门里溜出来,压着嗓音朝她们挥手:“赶紧的!怎么那么墨迹呢都快开始了!” 原来这是一个庄严的大厅,里面坐着的全是制服笔挺的军人。 许听夏有点不敢进去,却还是被初禾推着进去了,坐在最末一排的角落。 主席台顶上拉着的红色横幅上写着“表彰大会”和“授衔仪式”的字眼,但她放眼望去,并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初禾和褚南洲不知道哪去了,她也没找到。 突然,大堂里奏起国歌,所有人肃立,她赶紧站起来,腰杆挺得特别直,神色恭敬又认真。 这会儿她隐隐知道是干什么了,心底的激动无法自抑,直到刚才她走进的那扇门重新打开,穿着深蓝色军装的男人迈着沉稳而精神的步子走进来,仿佛所有的光都打在他身上。 虽然一同进来的有三个,但她只能看到那一个。 最高,最帅,也最令人心花怒放。 他从她侧面经过,带起一阵风,没看她一眼,她却知道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 他们笔直地走向前方,站在万众瞩目的台上,像山峰那样站着,顶天立地,令人骄傲。 看见他最为肃穆的军礼,胸前的军功章又添上一枚新的,许听夏不禁想起多年前他状似玩笑的话—— “我身上的疤可都是战绩,是功勋,抹掉了多可惜。” 是不是每一道疤,都对应着他胸前的一枚勋章? 许听夏是破例被允许进来观礼的。 但授衔仪式这样严肃的场合,她也只能是看一看,甚至不能和她的男人有一个眼神的交汇。 他始终目视前方,站得笔挺而端正,而她始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藏不住满眼钦慕和迷恋。 她十六岁时喜欢的男人,依旧如此令人心动。 她喜欢他五年了。 从十六岁到二十一岁,还有将来的年年岁岁。 仪式结束之前,许听夏先溜出去了,怕一会儿大家都要出去,看见她影响不好。 院子里的一个角落传来褚南洲破音的吼声:“什么?!” 初禾笑嘻嘻:“嘿嘿,就是借你用一用啦,你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