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借孺人之口,敲开王府的大门。王爷不必疑虑,贫道确实是真心来投奔的。” “本王如今遭父皇厌弃,自顾不暇。” “王爷志向高远,何必自谦。”说这句话时,谢清玄的语气极为笃定。 玉妩闻言,心中暗自诧异。 须知太子被废时,朝堂上许多人便嗅到苗头,猜测元后的这双儿子彻底失了帝心。 后来淮阳王受责重病,卧床等死的小道消息满天飞,更是坐实了猜测。 上次玉妩回府时,钟固言虽只是粗浅说了几句,玉妩却也知道,朝臣中几乎没人觉得淮阳王能东山再起。就连钟固言都觉得,淮阳王虽性情倨傲,到底有将帅之才,落到这般下场着实可惜。 谁知谢清玄却会这样说? 玉妩下意识看向周曜,就见他默然不语,只管拿目光打量着谢清玄。 从头顶到脚尖,徐徐审视。 好半晌,他才道:“既是投奔,可有见面礼?” “兵部的那个李盛,有把柄在信国公手里。”谢清玄稍稍凑近,低声说道。 周曜的脸上分明露出错愕。 李盛这个人,周曜实在是太熟悉了! 从前公事上的往来姑且不论,这回周曜因所谓的贪扣军资、勾结重臣而获罪,李盛便是其中攀咬最紧的人。为踩死周曜,李盛甚至不惜抖出自身罪行,以曾与周曜勾结合谋为由,捏造出许多罪证,将他为别人办的脏事栽到周曜身上。 乾明帝原本对李盛极为器重,见状岂能不怒? 依律处死李盛之余,亦听信诬告,重惩淮阳王府上下。 周曜原先想不通李盛为何舍身攀咬,让狄慎去查时也没多少头绪。听谢清玄这话,李盛的背后竟藏了个信国公府?而这两家的往来太过隐蔽,即使是狄慎竭尽全力,拜月门鼎力相助,也没探到半点蛛丝马迹。 那么—— “你是如何得知?”他问谢清玄。 谢清玄终于露了点笑,却颇觉无奈,道:“高门贵户的内院里常常藏满了秘密,有些事情的关窍,也可能藏在不起眼的仆妇丫鬟身上。贫道凭着这点虚名出入内宅,从妇人口中,有时反而能探到蛛丝马迹。” 但在那蛛丝马迹前,必定已有了些眉目,才能有的放矢,揪住幽微而有用的线索。 否则,谁会傻到泄密? 谢清玄在入京之前必定已查到了些东西 但再问下去,谢清玄却不肯说了。 周曜虽说脾气不好,却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对人刑讯逼问,见谢清玄捂紧了不肯说,便暂且作罢——反正这道士进了王府,除非他点头放行,否则插翅难逃。此人究竟是何来意,如何推断出这些隐藏极深的秘密,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遂带了玉妩动身离开。 临行前,又当着谢清玄的面,极散漫地将手臂搭在玉妩肩上,是搂着她前行的姿势。 这自然是故意的。 来客院之前,周曜便觉得谢清玄在他跟前的态度着实古怪,方才带着玉妩一番试探,心中更是诧异。 明明居于淮阳王之位的是他,玉妩只是一介孺人,但谢清玄对他吝于行礼,待玉妩倒是恭敬有加,便连说话时的态度语气都迥然不同。 周曜甚至觉得这人之所以来王府,八成跟他的小孺人有些干系。 难道是暗中倾慕,故而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