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家里头忽然失去了音信,不管他发了多少消息回去,那头都毫无回音。 这让钱知一心底担心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恐惧。 “哇哇哇——” 婴儿突如其来的哭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钱知一。 他抬头看向床上的婴儿,眼里不但没有慈爱,反倒是满满的厌恶,即使那个孩子跟他血脉相连。 “刘大妮,孩子哭了,快哄哄他。”钱知一动也不动,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刘大妮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手还是湿哒哒的,她刚才在院子里洗衣服。 一看床上的婴儿哭得满脸通红,刘大妮心疼不已,连忙抱起来哄,见孩子一直哭闹不休,她索性解开衣服塞住了孩子的嘴巴。 钱知一眼神更是厌恶,尤其是刘大妮生完孩子之后发福,身材一直没有恢复。 他懒得看女人喂奶的场景,索性起身走出门,外面虽然冷了点,但至少没有一股子怪味。 冬天农闲,隔壁的知青们也都在家,杜家兄弟今年不打算回去,正好李明明也没回去,三个人商量着打算去置办点年货,免得过年太寒碜。 瞧见钱知一走出门,径直打开门出去了,李明明忍不住冷哼:“他这是又去哪儿溜达了。” 杜明劝道:“行了,咱们各过各的。”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也不知道刘大妮瞧上他什么,好好的姑娘家嫁过来,又得下地干活,又得做家务,生了孩子连月子都没得坐,他倒好,整天跟个大爷似的,孩子哭了都不知道搭把手。” 李明明毒舌嘴也坏,但人品倒不错,很是看不惯钱知一的样儿。 杜家兄弟也看不惯,一开始还说过,谁知道他们一开口,钱知一还没说什么,刘大妮先不干了。 “人家两口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说多了反倒是惹人怨。” 这就是李明明最不懂的地方:“你们说他媳妇到底图什么?” 杜家兄弟对视一眼,图什么,图钱知一长得好,有文化,是城里人,家里头条件据说还十分不错呗。 别看钱知一现在过得乱七八糟,等他回到北京,人家生活条件绝对甩他们一条街。 知青们想不通,生产队的社员也想不通,虽说刘家不疼女儿,可嫁人嫁汉穿衣吃饭,哪有刘大妮这样嫁过来,生完孩子连月子都不做就得帮男人洗衣服做饭的。 以前还有女知青心底觉得钱知一虽然干活不行,但家世好,长得也好,隐隐约约有些想法,如今瞧着刘大妮憔悴发胖的模样,那点小心思全被打消了。 知青和社员们的议论,钱知一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完全不在乎。 只要能找到东西,他就会离开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哪里会在乎这些乡下人的看法。 离开家,再也听不见孩子的哭声,钱知一松了一口气。 他有心再去山上找一找,但前几天上河村也下了一场冬雪,雪不大,却让山路湿滑结冰,钱知一在山脚下饶了一圈儿,就放弃了上山的想法。 快过年了,他可不想再次摔断腿。 钱知一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不知不觉走到了知青所。 男知青所倒塌之后,他们几个都搬到了王麻子的房子,即使后来农闲,顾建国组织社员修整了一下,几个男知青觉得不安全,也没搬回来。 倒是女知青一直住在这里,此时屋内就吴梦婷一个人,其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