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那股酥麻的痒意顿时通过血液, 传遍了全身。最终,汇聚在某个不可言说之处。 然而, 她却不打算轻易地放过他。 姚思浅一把抓住他的手,很不老实地往自个儿身边靠近。拇指微挑,牵引着他,在一寸寸玉骨冰肌上, 攻城掠地, 何处皆不错过。 魏旻言不由支起身, 胳膊抵在瓷枕边,贴近了她安然而恬静的脸孔。 闺阁女子肤白者甚多,但像姚思浅这样带着隐隐透明感的, 便很是稀少了。她的小臂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浮现出几根青色的小血管,像暖玉里浅浅的纹理,着实是极美的。 姚思浅大抵是真的意识不清,只握着他的手上下拨弄半晌,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良久,魏旻言注视着身旁的娇娘子,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黑夜将他本就低沉的声音,包裹得更加魅惑了些,有点诱人。 他伸出直长的手指,用修剪得整齐,而不带尖角的指尖轻点了下她的鼻头。 温软的触感,让他禁不住一点一点地加深力度,把姚思浅秀挺的小鼻子压扁,语气带着浓浓的兴味。 “你说你,不……何撩呢?” 隔天醒来,姚思浅仍固执地坚信着这一切都是梦。 她堂堂一个三观端正,为人正派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会趁人熟睡不备之时,做出那般羞耻?下流?的举动。 不真实,太虚假。 姚思浅在反覆的自我怀疑中下了床。约莫是起床气还未散尽,心绪有些不宁,口腹之欲也大大地下滑。 乍一瞧见,摆满整桌的菜品,就隐约感到一丝反胃,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欲发出呕声的冲动。 很不巧的,魏旻言便是在这个当口,夹了块带着油花的鱼片进她面前的小碗。 油腻的气味腾地窜入鼻孔,姚思浅只觉胃部开始泛起一阵阵的恶心,止都止不住。仿佛有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胃囊,痛苦不堪。 呕了好半晌都没停住。 红杏手忙脚乱地将皿盂递到她唇边,又搀着姚思浅的小臂,摇摇晃晃地离开饭厅,回了小院。 眼瞅着姚思浅缓过了劲儿,众人不禁松上一口气。 魏旻言亲自提起紫砂壶,沏了杯清茶,塞进她手中,语气是十足的耐心。 “这茶淡,适合解一解腻。” 姚思浅虽有不适,却也不至于把气往他身上撒。此时便温顺地接过陶杯,小口小口啜饮着。 刚喝去三分之一杯,那股子酸臭的气息再次从喉头急涌而上,来势凶猛。 这回,她呕了将近一刻钟。 别说把魏旻言惊得惶惶无措,便是柳氏那副天生的温吞性子,亦按耐不住地着急起来,连带着口气都不自觉沉了沉。 “娘娘今日早膳半点儿没用,如今正空着胃,受到茶叶的刺激,免不了一通的恶心。”柳氏这话儿陈述的是事实,丝毫没有暗讽,或是任何责怪魏旻言的意思。 但即便是如此,他心底仍难免自责之情。黑眸微微垂下,隐去了眼中小小的波澜。 柳氏处在忙乱中,一时倒也顾不上他的情绪,匆匆起身,边往外走还边说道:“我这便去给娘娘弄点儿蜂蜜兑水喝,烦请殿下稍待片刻。” 魏旻言应了声“好”,转过头,关心的视线落在姚思浅巴掌大的脸蛋儿上,打转了几圈m.BOWUChIna.cOM